裴嬌洗完澡換好衣物,準備去洞府外邊曬太陽,誰知剛走出門就在拐角處遇見了顧景堯。
她一邊擦拭著未干的發,一邊有些驚訝地說,“你何時回來的”
顧景堯并沒像平時一般敷衍地笑,甚至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裴嬌習慣了,“最近因為要準備宗門大比,我比較忙沒有怎么關心你,傷勢好些了沒可以使用靈力了么”
少女纖腰婀娜,膚色雪白,她走來時的風都攜著熟悉的花果香。
他不由得抬眸,就看見她殷紅的唇和烏黑的發,微微曲著手臂挽著頭發,寬大的袖擺露出一截玉白藕臂,還有一道青紫的傷疤露出來了半截,這也是練劍所致。
他知道她身上還有其他好幾處,在凝白柔軟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像是精致的易碎品被玷污了般多出幾道劃痕,尋常人見了都會直呼惋惜。
可這種破損的美從一下子將其從不可觸碰的神壇拉下,能夠輕而易舉地引發人心底的蹂躪和破壞欲。
他盯著那一小截青紫的痕跡,嗅到了她鎖骨處傷口血液傳來的味道,拇指不自覺動了一下,眼前不由得浮現方才的旖旎景致。
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她的衣襟領口前,那兒平時松垮垮的不惹人注意的,可褪去遮擋后卻
等他意識到自己又受了血誓的影響后便飛速地移開了視線。
烏發高束的少年面上劃過一絲憎惡而又惱怒的情緒,右手狠狠握拳又迅速放開。
他面色冷然地掃她一眼,低聲說了句,“卑賤之軀,不勞裴小姐費心。”
語罷,他便迅速即刻轉身離開了。
不知是不是裴嬌的錯覺,他的耳垂那兒似乎有些紅。
她微微皺眉。
不對勁。他很不對勁。
難道是天太熱了
而且平日魔頭見了她,都是面帶微笑,甚至為了膈應她,還會假意恭敬地替她整理衣襟和靴子,說一些不輕不重的關心話。
雖然二人都知道對方沒打什么好主意,又或者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但是今日
魔頭怎么裝都不裝了,先前態度對她那么好。
雖然是演的,但是至少面上風平浪靜的,因為血誓的緣故,在他傷好之前他估計都不敢和她正面有所沖突。
現在這么快又原形畢露了
一月時日并無多久,很快便到了宗門大比那日。
位于宗門廣場前的石雕貔貅巨獸被灌入靈氣,獸口中吐出汩汩泉水,整座石雕沐于金光內。
高臺自平地憑空升起,數道虹光升入天際。
天邊傳來爽朗的笑聲,天嵐宗掌門和各大峰主長老的虛影浮于空中,面帶微笑俯視整個為此大比而忙碌卻又充滿朝氣的宗門。
這日許多在外游歷的弟子們都會回宗,閉關修煉的也會選擇在次日之前結束,所以算是天嵐宗最為熱鬧的時日。
宗門大比是所有弟子都會前來觀賽的,在外門弟子比試完后便會輪到內門弟子。
這幾日還會有許多好事的人背著長老們賭靈石,買定離手誰會是外門內門大比的頭籌。
“這還用猜么外門無需疑問必定是楊銘啊。聽說他不久前都直接突破練氣達到筑基初期了呢,這可是內門的弟子的水準啊。楊家在他們兩兄弟上邊可是下了許多功夫的,就連鍛造的法器都用的是一等一的好材料。”
“你們聽說了沒,這次外門的大比,那裴寧也欲要參加。”
“那她估計慘了。”
“據說楊銘動說了,要特意好好教訓她呢。”
“嘁,要我說,那不也是裴寧活該林傾水師姐可是在床上躺了許久,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影響此次大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