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這人將自己的耳朵彎過來繞過去,揉搓成各種古怪的形狀。
耳朵皮薄血管多,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
在他修長的手指覆上來的時候,一股酥麻的電流感從尾椎骨端傳來,她瞬間顫抖了兩下。
他一面把玩著她的耳朵,一面將她的耳朵折起來塞進脖子上套著的紅繩里,她立刻開始別扭地掙扎,整只兔眼神迷離、羞憤不已。
她清醒過后,不停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她本就掉毛,此刻更是化作蒲公英,在他長袍上蹭得都是絨毛。
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道嫌棄的冷嘲“嘖。”
顧景堯面色冷淡地屈起修長的食指,對著裴嬌額頭狠狠一彈,直接將她整只兔都彈飛,最后滾進不遠處的土堆上。
裴嬌這時想跑,顧景堯微微抬手,靈力驅使著周圍的土壤將她身子埋了起來,最后只露出一只圓潤的兔頭。
裴嬌“”
可惡。
兔可殺不可辱。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仙云谷的眾人休憩安逸了一夜,顧景堯不知所蹤了一夜,秦文耀煞費苦心拷問威脅了猴子一夜,裴嬌用短小的爪子刨土了一夜。
待晨光熹微,乳白色的薄霧半遮掩著日光彌漫在青翠欲滴的山林間,蒼天不負有心人,裴嬌終于從土坑里顫巍巍地爬了出來。
她松了一口氣,活動了下酸軟的爪子,立刻準備跳去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誰知躥出沒多遠,就被迎著朝霞霧氣的回來的人給逮了個正著。
裴嬌生無可戀地和顧景堯對視一會,對方提著她的后頸,清冷的眉眼攜著幾分譏誚,淡淡道,“倒是能跑。”
兜兜轉轉倒是白費了力氣,裴嬌氣不過,最后想起這人喜潔,便緊緊貼附他胸膛上,將爪子和身上的泥全都蹭在他潔白的外袍上。
果然,顧景堯眉梢微抬,面上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隨后一手將那只還在搗亂的兔子按頭塞進外袍中。
裴嬌瞬間意識到了什么,想要掙扎地爬出來,卻仍舊被顧景堯面無表情地死死按在了里邊,只露出一對軟踏踏的耳朵和看起來可憐兮兮像哭紅一般的眼睛。
小小的一團在潔白的外袍上突起來疙瘩球的形狀,耳朵被別人握在手里的時候就像被捏住了命脈,她奮力地蹬著腿表示抗議,甚至因為耳朵被把玩,奶聲奶氣地發出一道憤怒的叫聲。
顧景堯一面漫不經心地揉搓著她的耳朵,一面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匕首旋轉之間對著毛球短小的脖頸比劃,削鐵如泥的刀面帶下幾縷雪白的兔毛。
“小畜生,亂叫什么”
望著那威脅似的明晃晃的刀光,裴嬌渾身一驚,然后默默將扒拉的爪子收回去,甚至還貼心地用爪子幫他理了理衣物上被自己弄亂的褶皺。
反應過來的裴嬌忽然一怔,望向那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仔細打量起來
這這不是五件寶物中的流光匕嗎
聽說是被攬月宗的弟子所獲,為何此時會在顧景堯手里
她想起昨夜顧景堯整宿未歸,會不會是他去陰人家了
未能等她多想,她才發覺不知何時竟來到了一處隱秘的林間溫泉處。
煙波浩渺,水汽繚繞。
望見籠罩著一層淺淡霧氣的水面,裴嬌摸了摸自己混著泥的爪墊子,忽的意識到他來這里目的。
他不會要給她仍水里吧,兔子是不能下水的
她不停地用爪子扒拉他的外袍表示抗議,顧景堯垂眸看過來,俯身指尖點過水面,漣漪蕩開,沾了水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耳朵。
好癢。
除了癢,還有一種不得不承認難以形容的舒適感,令她忍不住瞇起了眼。
裴嬌反抗的動作小了一些,望向自己爪子的時候,忽然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奇怪,她怎么覺得套在頸間上的紅繩緊了一些
她憋得難受,趕忙用爪子將繩子弄了下來。
她看向自己不知何時大了一圈的粉色肉墊,心中忽生不祥的預感。
好像不是繩子不合適了,而是她,變大了
幾乎是這念頭劃過腦海之時,裴嬌心底便一涼。
不會是符箓的時間的過去了
等等
她還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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