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緊張,便連眉頭都是緊蹙的。
陽光透過竹林落下斑駁的影子,少女的側顏干凈,耳垂白皙飽滿,并未有環痕。
像是一張干凈的白紙,未被任何人涂抹留下痕跡。
裴嬌等了許久。
想象中的劇痛并無降臨,取而代之的,是左耳一點酥麻之意。
他指腹不緊不慢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耳垂,這令裴嬌別扭地睜開眼。
不知何時,他將右手上的金釧取了下來。
這金釧離手之后便化作一枚細小的圓環,尾部被他用靈力打磨得鋒利小巧,倒像是一枚小巧的耳墜。
她不解問道,“你這是”
問的話尚未說完,她的臉便被掰過去,他用那枚細小的金圈耳墜硬生生地穿破了她的耳垂。
他的手法極其利落干凈,裴嬌只覺耳垂一瞬間又痛又麻,左耳瞬時沉甸甸的。
金色的耳墜落在少女玉白的耳垂間,殷紅的血順著金色的耳墜滑落。
他伏在她頸間,蒼白干涸的嘴唇接過那抹血滴。
冷清的竹林中,只有他越發加重的呼吸聲。
伏在她身上的人溫度滾燙,燒得她也跟著熱起來。
裴嬌忍著推開他的沖動,局促不安道,“你你好了沒”
話音落下之際,耳垂便一熱。
他將那枚金色的耳墜含入口中,細細舔過她耳邊的血珠。
微風拂過,竹林簌簌響動。
裴嬌身子一顫,只覺身上纏著的力道越發緊了。
他弧度冷硬的下頜枕在她頸肩,英挺的鼻梁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頸部的肌膚,像是蛇一般死死纏繞著她。
他微微上揚的眼尾因與血誓帶來情欲的斗爭而抽動,瞳色壓抑深黑,身體在戰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興奮。
溫熱的氣息順著領子鉆入她的衣裳間。
在他繼續湊上來的時候,她終是推了他一把,叫他的名字“顧言玉”
他面上閃過一抹濃重的掙扎情緒,眼底流露幾分清明。
他沒有抵抗,順著她的力道向后倒去,背部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竹竿上。
他難得沒有像往日般說那些冷嘲熱諷的話。
他反復地回憶起自己方才發情渴求的模樣,心尖浮現無從發泄的戾氣和殺意。
他不愿承認,甚至在清醒過后,內心此番念頭也不曾褪去。便連那處也發疼得厲害。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失態,面色頓時變得分外難看,長指狠狠陷入沙土之中,用長袍遮住腿間異樣,不再看她。
裴嬌扯了扯耳垂,直至整片耳廓都紅了,那金釧化作的耳墜竟還是取不下來。
她想問他話,低頭去看他臉龐時卻微微一愣。
他眸光瀲滟,唇色殷紅,面色還有一絲饜足,與方才那蒼白的人判若兩樣。
就像是吸了她的精血的妖精,受了滋養,越發得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