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鞭子的手一頓,垂眼看著他的臉色,少年的眼尾比方才更加紅,就連喘息聲也更大了。
每每落下一鞭,緊繃的身軀便跟著顫抖一下,不像是她方才的厭惡抗拒,卻反而是這些疼痛,使得他更興奮了。
他的視線灼熱,躺在床榻之上,雙眸緊緊盯著裴嬌,喉結順著頸線滾動,加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裴嬌“”
她目光順勢向下移,落在他的衣袍之下那個弧度。
這究竟是什么變態
就連打他都能讓他興奮嗎
裴嬌氣急敗壞地甩了鞭子,隨后從桌上取了茶水,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冰冷的茶水瞬間便熄滅了少年被血誓勾起的欲望,將他的理智一步步拉回。
顧景堯眼睫顫了顫,他望向頭頂的燭光,清醒過來后,他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以及那些不知廉恥的聲音。
他氣得捏緊了拳頭,骨節咯吱咯吱得響。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裴嬌,似乎因為方才求歡的丑態被她看見,更加惱怒。
裴嬌同樣瞪著他,明明是自己倔,抵抗不住血誓的反噬,現在倒來怪她
見他終于正常許多,裴嬌抱臂道,“清醒了么”
符箓的時效已過,顧景堯盯著她良久,久到她渾身不自在,他才緩緩直起身。
他神情疏冷,語氣淺薄,“我清醒的很,只是沒想到,裴小姐所謂的辦法就是出賣身體。”
漫不經心的神情動作,與方才那副極具侵略性的陰暗模樣判若兩人。
二人對峙僵持著,氣氛冷凝,誰也不肯理誰。
半晌過后,裴嬌消了氣。
她瞥見他腰間的出入這里的身份令牌,轉移話題道,“你這是從哪來的你是怎么扮作狐妖的”
他的面色仍泛著些不正常的紅,神情看起來有些古怪,也不正眼看她,只是冷淡回答道,“殺了多余的人,這東西就是無主之物了。”
“”
裴嬌總覺得,顧景堯在她面前越來越放肆了。
以前若是殺人奪寶,哪怕敷衍,也會敷衍地回一句“路上撿的”。
現在怎么就直接實話實說了呢
她心中納悶,又好奇地去看他發間的耳朵,她沒有看錯,就在方才,這耳朵竟然豎起來了。
而且里邊還紅彤彤的,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血管。
她的直線不遮不掩,十分直白,“你這對耳朵,怎么來的啊”
然后她小聲補充道,“還挺可愛的。”
他睫毛微顫,然后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字字帶刀,“符箓之術,與先前裴小姐變成那團毛球的方法如出一轍罷了。”
“”
他是不是誤會了,她是在夸他,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變成兔子那段時間,可謂是裴嬌度過的最驚險可怕的時光。
她有些納悶,歪頭爭辯,“我是真的覺得這對耳朵可愛得緊。”
他微微揚眉,不由得冷笑回應道,“我也覺得裴小姐可愛得緊”
話音剛落,裴嬌與他都微微一怔。
燭光下,她扎著蓬松的發髻,石榴紅色的發帶襯得她整張臉明艷好看,燈火映照在她的雙眼中,兀自閃爍著。
半晌,她錯愕的神情轉換為驕傲的笑意,自然道,“那是當然。”
他定定注視片刻,隨后便倏然移開視線。,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