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還不足以讓裴嬌接近卓念慈,畢竟這里的女人如此多,想要不被懷疑地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十分困難的。
裴嬌在進去的夜里便將所有被困的仙洲女弟子悉數放出,畢竟放倒合歡宗這些半吊子守衛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隨后裴嬌便聯合她們從合歡宗內逃出去,恰巧此時遇見了此時前來接應的靈淵仙府弟子,為首的人還算是個熟人。
趙君之自冗長的夜色中走來,青光塔于他手中散發著攝人的光芒。
他蹙眉看著裴嬌,“你有什么目的”
合歡宗向來詭計多端,何時竟會好心將人質平安地送回
裴嬌道,“少君還是帶著她們回去吧,再不走,合歡宗的追兵便要來了,一面應戰一面保護她們可不是萬全之策。”
趙君之沉默半晌,最后還是決定率領靈淵仙府眾人將這些失蹤許久的女修們護送走。
他皺眉看著立在夜色中的少女,對方提著一盞靈火點的燈,華光流轉于她嫵媚的眼角眉梢,細潤如脂的面龐于燈火閃爍之下忽隱忽現。
漸漸的,與當年永夜城之時在萬千花燈之中朝他微笑的某個身影重疊。
可她的容貌,明明是極為陌生的。
趙君之忽然開口道,“我們可曾見過”
少女提著燈于夜色中踽踽獨行,裙裾被夜風卷起,像是墨色中盛放的絹花。
遠處合歡宗追兵的燈火模糊,映照天際影影憧憧,她腳步微微一頓,唇角微彎。
“從未。”
往事既隨風,舊人便也不必相認。
按照計劃,裴嬌將自己偽造成一個義憤填膺的仙洲女修,成功地將同樣受迫害的女修們解救出去,而自己則因為掩護她們從而“不小心”被抓回去。
一來沒了人質,靈淵仙府的把柄不在合歡宗內,雙方之間必定不會如現在這般平靜。
必定會有一場爭奪靈脈的戰爭,屆時她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二來,卓念慈的那些小心思小癖好她最了解,主動湊上去的他不一定喜歡,甚至還會有所懷疑。
這個詭計多端的變態最喜歡調戲那些冰清玉潔不情不愿的女子,你越反抗他越興奮。
借此,她便可以成功接近卓念慈,然后把他騙的連褲衩都不剩。
畢竟永夜城一行,這廝溜走之前還卷走了她一袋靈石。
這令裴嬌記了整整三年。
靡靡絲竹管樂之中,珠簾后的少年身穿俏粉色的衣衫,左右服侍著身姿曼妙的侍女,和棲云澗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樂呵呵地交談著。
被押送過去的裴嬌,凝視著翹著腿飄飄欲仙的卓念慈,再對比自己這些年受過的苦挨過的打,心中那點道德感悄然無存,已然決計好等會如何威脅他了。
合歡宗的弟子們扣押著裴嬌跪在殿前,氣憤地向卓念慈告狀“便是這個混進來的仙洲女子,放跑了靈淵仙府的人質和我們替宗主搜集而來的女子,真是罪該萬死”
而被“扣押”的裴嬌一臉正氣地對卓念慈咒罵著“你個淫賊,我是絕對不會屈服于你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果然,這幅寧死不從的架勢戳中了卓念慈心中詭異的興奮點,他唇角不受控制地揚起,“將她帶上來。”
合歡宗弟子們心里咯噔一下,宗主該不會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