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金川臉色有一瞬微妙的變化,想到那邊的交代,忙否認道“劇本刪改綜合了多方面的考慮,至于光源資本,這家的確是我們的投資方,但從未插手劇本及拍攝事宜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謝青頤漫不經心“就突然好奇,隨口問問。”
他雖然否認了,但她看得出他在掩飾,回答她的話時,牧導的眼睛先往上看,而后又往右轉。
這是撒謊的表現。
謝青頤也不是非得問出個結果,說了句“知道了”,便和牧金川告別,帶著樂樂上了電梯。
看著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牧金川抬手擦了下并不存在的冷汗。
真是要了命了,這小妮子剛才問話的氣場還怪唬人的。
不過,她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牧金川下意識聯想到前幾天的那個緋聞,心里不禁嘀咕這蔣總和謝青頤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怎么感覺怪怪的,兄妹不像兄妹,情人不像情人
為求保險,他摸出手機,連忙給趙秘書打了個電話。
京市,不久前剛下過一場秋雨,桂子零落一地,濕潤空氣中殘留著幽幽冷香。
趙秘書掛了電話,站在辦公室門前不免有些踟躕。
要把這事和蔣總說么。
自打老板那天從滬城回來,整個人明顯變得更加冷漠,并且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本來就是個工作狂,現在更狂了,一天24個小時恨不得20個小時都在工作。
這不,現在都快晚上9點了,員工們早就下了班,cfo辦公室里還亮著燈。
老板沒下班,他作為首席秘書,也不好下班。
又糾結了一陣,趙秘書還是抬手敲門。
咚咚有節奏的兩聲過后,里頭傳來那道沉冷的嗓音“進。”
趙秘書忙推門進去,腳步放的很輕“蔣總。”
“什么事”
辦公桌前的人并未抬頭,手握鋼筆,閱覽文件,十足工作機器。
趙秘書搓了下手指,輕聲道“剛才牧金川牧導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謝小姐突然問他改劇本的事好像是猜到我們這邊了。”
握著鋼筆的長指頓住,那西裝革履的男人依舊沒抬眼,默了兩秒,出聲“具體點。”
趙秘書一聽這話,心說老板果然還是在意謝小姐的。
于是趕緊將牧金川在電話里所匯報的,一五一十說了遍。
聽到謝青頤是很平靜地找牧金川詢問,蔣驍不自覺想到那個清晨。
她最后問他的時候,神情也十分的平靜。
他了解她,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亂開玩笑,但真的涉及到她所在意的事物,她總是認真而堅定。
她向他討要一個答案,一個最后的答案。
他卻叫她失望、傷心。
趙秘書這邊匯報完,小心翼翼覷著自己老板的臉色“蔣總,需不需要和謝小姐解釋一下”
哄女孩子什么,買個禮物,或者送捧花,在自家老板跟前,謝小姐好像與其他普通小姑娘無疑,并不難哄。
趙秘書心
里幫忙出著主意,卻聽自家老板淡淡道“沒什么好解釋的。”
趙秘書“”
他驚疑地朝辦公桌后的人投去一眼,只見那壓低的深邃眉宇瞧不出任何情緒。
不期間窗外又飄起了雨,淅淅瀝瀝,白色霧氣朦朧玻璃。
在這清冷雨聲里,蔣驍緩緩掀眸,吩咐道“告訴牧金川,用原來的劇本拍。”
趙秘書愣了下,心里涌上無數的疑問。
老板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如果按照原始劇本拍的話,那謝小姐豈不是要跟別人拍親密戲份老板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