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20間病房有80名患者,再加上走廊兩頭兩間醫生辦公室的10名醫生和兩個護士臺的10名護士,一共100號人,全都一起熱熱鬧鬧地下樓了。
路過樓下時,每層樓的樓道都是空蕩蕩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出入的護士,一個患者的身影都看不到。
走出醫院大樓,花園中的空氣非常清新,滿園的綠色植物讓人的心情不知不覺放松了一些。
程懷潛半抱著攙扶“虛弱”的夏瑞澤在花園中慢慢散步,他們準備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醫院區域都走一遍,靠夏瑞澤的精神力探索那些不被允許進入的區域。
阿德曼醫院的主要建筑都是圍繞著大花園建造的,大門坐落在正西方,與大門隔著花園正對的是住院大樓,住院大樓右側的小樓是食堂,左側的小樓應該是醫院的行政樓,夏瑞澤“看”到其中的工作人員正在核對賬目。
此外,兩人通過和住在走廊另一側病房的病友交流,得知住院大樓后方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湖泊,景色非常不錯。
不動聲色收集信息的過程收集到了一個奇妙的消息,整個第四層的八十名病人,全都是今天早上剛剛入院的新病人,互相聊天的時候紛紛感慨為了爭取進入阿德曼醫院的名額他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世界上每分鐘都有數百人確診絕癥,面臨死亡,能進入阿德曼醫院接受治療的只是其中極小的一部分,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這一點高和軒可以證明,在距離行政樓最近的草坪坐了一個小時,突破了行政樓區域網絡的高和軒找到了目前住院患者當時“購買”入院名額時付出的代價,底線是三百萬的治療費用。
除此之外,夏瑞澤和程懷潛還在同批入院的病人中發現了幾個比較顯眼的存在。
他們盛氣凌人的態度、囂張的行事作風、光明正大打探消息的行為,無一不在表明他們的身份試煉者。
最顯眼的試煉者有三人,一個是渾身肌肉的彪形巨漢,那副走路仿佛都能讓地板抖三抖的架勢,在一眾虛弱無力、無精打采的絕癥患者中間非常刺眼,完全是兩種畫風。
彪形大漢走到誰面前問兩句話,基于如此大的體型差異,大多數人都不愿意惹怒他。
另外一人是個妖嬈魅惑的年輕女子,短短半天的時間就將肥大寬松的病號服改良了,掐腰露胸,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阿德曼醫院里不少患者在外都是大人物,仍然不能免俗地眼睛死死盯著她,話題也圍著她轉,眼神中垂誕和可惜的神色不斷交換。
誰若是能與她調笑幾句,把腦袋里知道的都掏空了告訴她都愿意。
最后一位是個光頭少年,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表情冷酷,眼神兇狠,剛開始他站到別人面前打探消息的時候,別人當他是個孩子,只顧與他人笑話不把他當回事,結果這個光頭少年直接抓著胸口將人舉了起來威脅。
這一手把那些隨時都在生與死臨界點掙扎的大佬們嚇到了,知曉這孩子年紀小講不通道理,看著瘦弱卻有一把力氣,是最兇狠不好招惹的,比彪形大漢還要恐怖許多,哪里還敢不把他當回事。
這三人的表現太過放肆,連醫護人員都對他們側目,但并沒有上前阻止或者做出其他反應,完全是放任的模樣。
夏瑞澤的視線掃過所有的病患,其中可能還隱藏著試煉者,畢竟讓他們感覺異常的可不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