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瘋狂吼著，滿手血污是傷痕累累，上面還有零碎玻璃鏡片。
一看就知道她是極憤怒下，徒手砸了玻璃。
而她身上，每個地方都有擦傷，有些傷口還很深，她手臂上，還有一塊很大的鏡片插在那，使得葉芳整個人，都變得狼狽不堪
容常看到葉芳瘋了的樣子，震驚得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也忘了讓人把葉芳拉開。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忘了。
這，這滿身血污的瘋婆子，真是他們昨天見到的夫人嗎
秦落看了一眼掐著她手臂的手，對上葉芳猙獰可怖的視線。
“你弄痛我了。”這話秦落依然冷淡。
要不是葉芳的指甲都快陷入肉里，從語氣真聽不出來她有在疼。
秦落本來也不是因為痛才這么說，是她不想看到葉芳，會這么說，也只是為了提醒人把她拉開。
容常立即回過神。“快快快，把夫人拉開。”
還在發愣的那幾個人立刻醒過來，迅速走到葉芳兩旁，抓著她，要把她拉開。
盡管避開了一些傷口，但葉芳在不停掙扎，他們不得不用力。
這一用力，葉芳身上的傷口流血速度更快了。
葉芳掐秦落手臂的力氣特別大，幾個人用了好大勁才掰開她的手，然后就看到秦落手臂落下一片血污，還帶著指甲留下的傷痕。
便是如此，秦落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葉萱小姐。”容常走過來。
不疼嗎
“你還我臉”葉芳掙扎著，還要沖向秦落。
“你的臉怎么了嗎”秦落故作不解。
不過才一個開始，這就急了
容常扭頭，看著容貌依舊的葉芳，不禁皺眉。
其他人看著葉芳，心里也有同樣的疑問。
對啊，夫人的臉怎么了嗎
也就是留下了一道，玻璃飛過去的擦傷而已，其它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要不是她自己砸了房間里的鏡子，也不會有這一道傷，更不會渾身是傷。
事實也是如此，葉芳的臉并沒有什么變化，至少，在外人眼里是這樣的。
“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葉芳瞪著秦落，她此時此刻，眼里也只有秦落。
她在害她
害她
“夫人，她是葉萱小姐。”
容常出聲提醒，旁邊的人紛紛皺眉。
夫人真的瘋了嗎怎么連親生女兒都不認識了還一口一個要殺了她
葉芳咬牙切齒。
“她不是我女兒，不是”
“她是個怪物”
“她是魔鬼”
葉芳不顧形象向指著秦落大罵，憤怒到了極致。
她能不怒嗎
從起來照鏡子的那一刻，她就氣瘋了
她的臉
她的美貌
她的風華絕代
沒了
都沒了
她變老了
她滿臉皺紋
這都是昨晚
皺巴巴的那張臉，坑坑洼洼，猙獰扭曲，她自己看著都惡心
鏡子里的不是她
不是她
她那么美所有的男人都為她臣服她怎么能失去自己的美貌
秦落淡漠開口，“送夫人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最主要的是好好夫人的查查腦子和精神”
接下來，她會更瘋狂的，就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瘋了。
秦落這么想著，突然有點期待。
“是。”
幾人點了點頭，用力按住葉芳，強行帶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