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答應過凡人幫忙沒錯，他不是說只是要力所能及，接下來要做的事，就不是司沉力所能及的事了
“你在怕什么”司沉垂眸，對上玄北的視線。
他可不覺得玄北阻止他，是為了他。
玄北撇開頭，“就是關心你。”
“我不會把東西還給她。”司沉解釋。
說了不還，就不會還。
司沉知道玄北的擔憂，她說著關心自己，事實上她是害怕自己回到神位后，就將屬于冥主的那部分神力還給秦落。
“那你說的。”玄北嘀咕，沒有否認司沉的話。
他現在恢復了記憶還記得秦落，一是他現在是凡人之身，還是凡人，二是他沒有回到神位。
“有我在，不才能將五山送回。”司沉心里很清楚。
之前她們說過，要送回五山靠凡人不行，那時候他不明白，現在他知道了。
玄北撇嘴，“的確。”
哪怕道門的人全都聚齊在這，沒有司沉，他們也沒辦法把五方大帝送回冥界歸位，因為秦落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幫忙。
只是吧，冥王被困冥界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轉世為人出來看看外面，就這么死了又回到神位，挺不劃算。
他們的對話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頭霧水，這一路上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就是現在，他們還是不明白這對話中的意思
為什么得有司沉在，才能送去五方大帝回去他又不是道門的人
時憶定睛注視著司沉，“一世不易，你可想好了。”
玄北望向時憶，“我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司沉前世的身份她和秦落后面才知道，不要告訴她，時憶這個妖怪老早就知道了司沉的身份。
時憶扯動嘴角，“剛知道。”
司沉那句話他聽明白了，只有司沉在才可以為什么是司沉在才可以
五山代表了五方大帝，三界中能震懾五方大帝的也就只有冥王司沉就是冥王
知道什么
所有人又看向了時憶，他們又沒聽明白
這一次，妖也沒聽明白
“想好了。”司沉溫柔又疏離說了一句，戳了戳玄北，“把我的護身符解開。”
玄北皺眉，她很想說司沉這是找死，但這的確是最后一個辦法，現在這羅酆山他是第九個凡人。
就算他不是這第九個凡人，他要不出手，就送不回五方大帝
五方大帝不送回去，神力不收回冥界，那秦落
盡管不忍心司沉就這么回到冥界，又有點覺得將他困在冥王位置上數萬年心里過不去，但為了秦落，她會毫不猶豫
玄北出聲，“伸手。”
司沉伸手張開手指，掌心的紅印似乎知道玄北要做什么，閃動著金色光芒，排斥著玄北
天界的護身符咒
道門的人看到那閃爍的金光，一眼便認出了司沉身上的護身符來自天界
之前他們總能在司沉身上見到金光，此刻他們也終于明白，那金光不是來自他的命格，是他身上的護身符造成
一個凡人身上，怎么會有天界的護身符
道門的人能認出司沉身上的護身符來自天界，完全是因為金光閃爍排斥玄北之時，也帶出來了一道來自天界的氣息。
他們沒有親眼見過，只是在書本上見過描述，他們那一瞬間的感受和古書上的描述一模一樣
千夜他們三個看到來自天界的護身符也很詫異，司沉和天界有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