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已經為樂府和紅拂安排暫時謀劃好了一切,柳如是的臉色變得平靜下來。
只要他不是那種草率魯莽拿樂府當槍使得人,就好。
但是。
“現在沒幾個人能夠看好你。包括我也不例外。先不說我的立場,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把賭注壓到你這邊。”柳如是說到這沒有再往下說,她看著姬歌的臉色。
姬歌仍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趴在桌上,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這么累啊。”
“出了樓以后便一直跑東跑西,半刻不得消停。簡直就是少爺的身子奴才的命。”
“不過還好李樂府他慧眼識英才,跟我也算是惺惺相惜。”
姬歌下巴墊在桌子上,閉眼晃著腦袋說道。
“真不知道你這算是夸贊樂府還是往公子自己臉上貼金。”柳如是翻起茶杯,給他倒了杯水。
“希望公子不會怪我目光短淺。若是,我是說若是最后姬家輸了,那樂府怎么辦?”柳如是開口問道。
姬歌端起茶杯,咬著杯緣,沉思了一會,說道:“若是真的我姬家敗了,那我會在規則允許內給李樂府另一個身份,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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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保全性命。”
“那公子你呢?”柳如是追問道。
姬歌微微一笑,用不輕不重的語氣,說道:“大丈夫當死即死。”
一直站在門外的姬重如對房內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當他聽到姬歌的這句話時,眼睛微瞇,身上靈氣暴躁非常,衣袍獵獵作響,一道道龍吟升從他體內傳出。
若是真的輸給了信家,那自己永遠也不會看到小歌死,因為自己只會死在姬家所有人之前。
“那不知道姬公子你需要我做什么?”柳如是撐起身來,試探問道。
既然他都把樂府拉上了船,那又怎么會放過自己這個當娘的。
“我希望柳娘能夠在你所認為的最緊要時刻用玉鉤欄的力量幫姬家一次。”
“就一次?”原來已經做好帶著玉鉤欄站在姬家打算的柳如是聽到這話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并不是玉鉤欄的全部,畢竟信家作為玉鉤欄的背后主家在其中安置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影櫝中的拔尖人物。
可經營玉鉤欄多年的柳如是自然也有一套拉攏人心的手段。
“就一次。”姬歌伸出食指,正色道。
“再多我怕柳娘你會身陷囹圄。”姬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而且本來拉樂府入局就已經心之有愧,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柳娘身陷險地。”
“還真是個會體貼人的公子哥。”她揉了揉眉頭,笑著說道。
姬歌報以微笑,不在言語。
一炷香的時間,姬歌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以。”
“那就謝過柳娘了。若是我僥幸贏了,我會許柳娘一個自由身。”
“姬公子何時學會的給人畫大餅的嘴皮功夫,這話可就落了下乘。”
姬歌站起身來,尷尬的笑了笑。
“除此之外我只有一個條件。不知道公子能不能答應我。”
“柳娘但講無妨,姬歌能夠做到的自當全力以赴。”
“我希望公子你能夠活著,好好的活著。哪怕是輸了。畢竟長公子這般有情有義的男子確實不多了。”
“若公子身死,不知道會要讓多少女子哭壞了身子。”
站在屋門外的姬重如聽的一清二楚,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原來這玉鉤欄內還有如此有趣的女子。
在那之后過了許久,突然有天柳如是被信家關進了號稱銅墻鐵壁的殮犽獄,日夜接受嚴刑拷打。
可能沒有人會想到,平日一身白衣的姬家二爺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闖入了危機重重地殮犽獄。
那日在眾敵環伺的殮犽獄門口,一身血衣的姬重如抱著同樣是已經是一身血色的柳如是走了出來。
在其身后是遍地尸體,滿目的猩紅。
我以白袍換血衣。
血衣抱血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