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周清原看到光芒消散后顯現出來得青色杯盞,原本垂于身側的右手緩緩抬起,凌空一握。
“般若。破軍。”
右拳之上泛著金紅色光暈,一身衣袍無風鼓動,獵獵作響。
他悶聲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趙公子看看我這一拳能不能在您這討個賞。”
話音剛落,他腳掌猛踏地面,身軀微弓,隨即猶如箭矢般,以右拳為箭尖,朝趙明庭破空轟去。
趙明庭精神萎靡不振,不是他怵敵,而且之前以鮮血引祭出手中的匣鎏何蓮杯,太過于耗費心神。
哪怕已經靈器滴血認主,締結運連,但以半步聚魄境催動匣鎏何蓮杯剎那間就將體內靈海中的靈力抽空。
畢竟這件匣鎏何蓮杯是他打算要踏入聚魄境后才催動駕馭的。
他雖然神色萎靡不振,但他的眸底卻有寒芒閃爍,眼神陰冷。
趙明庭見到他率先出手,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不知死活。
他一道黑色的靈力再次注入至青色杯盞當中,原本泛著的黃色光暈慢慢變得深邃黝黑。
趙明庭低喝一聲。
“敕。”
繼而那盞匣鎏何蓮杯化作一道流光挾帶著近乎破碎虛空的威勢朝周清原席去。
周清原咬牙,淬體武夫講究的便是一個身前無人,先前他那次迫不得已收拳已經給自己的心境上添了不小的瑕疵。若這次再收拳避身,即便這次能夠僥幸活下來但恐怕這一輩子都會被拒之門外難登二樓,再也看不到樓外樓的無限風光。
所以即便是對上這中品靈器,他都要將這一拳遞出,不敢叫天地為之變色也要叫他趙明庭不敢小覷了柳家人的風骨。
轟。
周清原與那道青色流光狠狠撞在了一起。
一股靈力波動剎那間朝四周肆虐開來,靈力席卷整座崆闐閣一樓,鋪設的價值千金的奇楠木板被掀起開來,酒桌,板凳等也都被那股靈力波動震飛。
姬清靈與柳三千也是早早的跑了出去。
整座崆闐一樓傳出的巨大聲響引得柏寒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還有人有這樣的膽量敢來崆闐閣砸場子?
有人認得在崆闐閣內跑出來的青衣少女和跟在其身后的十三四歲的孩童正是姬清靈和柳三千。
難道姬家與柳家要拿趙家開刀?
崆闐閣不遠處的一家酒肆,門牌匾額上寫著清樓二字。
但比清樓非彼青樓。
能夠在這柏寒街寸土寸金的地方來得起這般規模的酒樓,再其背后若沒有一個甲等或者乙等家族的幫扶,恐怕難以營生。
在清樓二樓靠窗的一酒桌,有一俊逸的青年男子臨窗而坐,他輕輕搖晃手中杯盞的清酒,顯得百無聊賴。
在聽到那聲巨大聲響后他才挑了挑那道劍眉,隨即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姬清靈與柳三千站在門外,等到響聲過后,才從門外邊探回頭去。
崆闐閣二樓最能夠感受到那股靈力沖擊所帶來的空間動蕩。
正好處于他們上空的三人,明顯察覺到二樓出現了拉扯力,雖然微乎其微但確實存在。
“這么激烈?”古缺月難以置信道。
“先穩住這片空間,不然空間塌陷,這片崆闐閣就不復存在了。”徐清川說道。
那微乎其微的拉扯力就是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