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還有些忐忑的柳滄海聽到這聲音后差點就流淚了。
聽了這聲音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感覺這聲音跟天籟一樣。
“吆,許老來了,快請進快請進。”柳滄海趕緊跑上前去,攙扶著許老走了進來。
“見過許老。”王知許見到來人后,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嗯。”許老點點頭,“先前在門外太過于昏暗,看不清你的模樣,現在看到了,不知道能否以真容見我這糟老頭子啊。”
站在許老身旁的沈清秋緘默不言,她當真是差點成為自己的嫂夫人?
柳滄海也是兩眼巴巴的看著她,雖說知道她就是她,但如此模樣與之前容顏也有出入。
王知許聽聞這話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她輕輕將手放于耳垂后,輕輕捻了捻,柳滄海看到她食指拇指捏著張薄如蟬翼的面皮輕輕撕扯開來。
既而一張完整的臉皮就被王知許從臉上撕了下來。
而后沈清秋他們便看到了一張不施粉黛,明艷端莊的臉龐。
王知許收好面皮,對著許老施了一個萬福禮,“王家王知許見過許老。”
“好好好。王遠山生了個好閨女啊。”許老笑呵呵說道。
“只是委屈你了。”隨即許老嘆了口氣。
當年女子輸了比武后,曾放出話來說是非姬青云不嫁。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十好幾年。
雖說修行者區區十多年談不上是人老珠黃,但當初的姑娘也早已不復當年青澀模樣。
“知許姑娘,先前中不知姑娘身份,在庭院中多有得罪還請恕罪。”沈清秋躬身作了一揖,彎腰到底。
王知許恢復了女兒身,也不再是之前飛揚跋扈的姿態,她盈盈一笑,搖了搖頭,“沈公子不必在意。”
柳滄海看到這副模樣的王知許。拍了下大腿,說道:“姬青云是怎么回事?辜負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要是晚走些年我非要替知許姑娘好好教訓他一頓。”
王知許冷笑一聲,鄙夷說道:“就你?”
“行了行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說正事吧。”許老出聲說道。
他若再不開口,柳胖子還不得找個地縫給鉆進去。
“柳滄海,你入夜邀我們前來總不會是讓我們品茗吧?”阻攔看著桌上茶杯中熱氣裊裊的茶水,笑著說道。
“諸位先坐,這件事還得要王姑娘跟讓我們嘮嘮。”柳滄海攤了攤手,抬頭看向王知許。
“知許姑娘,所為何事?”等到許老與柳滄海他們一一坐下,沈清秋率先開口詢問道。
“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家中廟邸日夜供奉的武道氣運是被姬歌吸取的。”王知許思量了好久,才開口道。
“嗯,知道。”沈清秋點點頭,“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姬歌那小子竟會學他爹那一套。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小歌也算得上是自家人,所以被他吸去就吸去了,再慢慢積攢就是了。”
“自從小歌出樓后我也沒送他份禮物,這份武道氣運就當是我柳家送他的賀禮了。嘿嘿,我還打算著咱留給自家的周清原讓他登樓破境時用,也好壓過估價古寒枝一頭。”柳滄海同樣點頭說道。
只是自家積攢了十幾年的武道氣運而已,沒了再積攢就是,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