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府坐上馬車的王知許在回王家的路上特意吩咐馬夫繞路去了趟姬府。
可她卻過姬府門前而不入,她掀開車廂窗簾看了眼朱門緊閉的姬府,又放下了窗簾。
她坐在漆黑一片的馬車廂內,十指交叉托住精致的下頜,用只能夠自己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道:“你不在了,我還是會替你守好姬家的。”
古府。
古缺月送走了信庭芝以后便回到了府中大堂。
“看來信流平還不如我耐得住性子,這么快就發起了對姬家的攻勢。”坐在主位上的古人醉嗤笑一聲,對著這個自己一直看好的嫡長子說道,
“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對付姬家的借口,信家怎么會輕易放過。”古缺月微微一笑,說道。
古人醉點點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信家聯合他們幾家登門姬家討要武運只是對幌子,真是意圖就是借此機會打壓姬家。
這次姬家若是處理不妥當,恐怕以后在十座名門望族之中再無立足之地,從甲等門閥淪落到乙等氏族更或者是末流家族。
世事無常誰又能說的清楚。
當年的李家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
至于又是哪家有此殊榮填補十座名門望族的空缺,這并不是他古人醉所擔憂的事。
在這剩余的九大家眼中乙等氏族雖說不是眼中的螻蟻隨意碾壓,但也強不到哪去,所以即便有乙等氏族填補了姬家的空缺,在這剩余的九家面前也要乖乖的盤著。
“哼,姬家恐怕又是下一個李家了。”古人醉陰惻惻說道。
當年李家的下場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家道中落。家破人亡。
古缺月聽說父親提及到李家,突然愣在了那,眉頭緊皺。
古人醉瞇縫著眼睛,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便開口詢問道:“怎么?有問題嗎?”
“回稟父親,孩兒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古缺月拱手說道。
畢竟這件事是自己打算私下處理的,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李相品的兒子李樂府當年沒死,還好好活著,恐怕是要大發雷霆了。
“怎么?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賣關子了。有事就說。”古人醉顏色有些不悅,沉聲說道。
“回稟父親,當年李家李相品的兒子,有‘幼虎’之稱的李樂府只怕是還尚在人間。”古缺月低頭回稟道。
“砰。”
古人醉右手邊的黃花梨質地的桌子被他一掌拍塌。
他臉色陰翳地問道:“你從何處聽來的。”
“是信庭芝告訴孩兒的,消息來源于信家的影櫝,恐怕假不了。”古缺月聽到桌子轟塌的巨大聲響,額頭有細汗冒出。
“這怎么可能,當年李家大院被付之一炬,我還特意派人探查過,主家房內一具一大兩小三具尸體,被燒得全身碳黑,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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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非...”
說道面目全非,古人醉猛的停滯了一下,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好一個面目全非,好一個偷梁換柱。看來李相品臨死前都是已經替妻兒安排好了。”
“你打算怎么辦?”笑聲戛然而止,古人醉盯著古缺月,厲聲問道。
“孩兒已經查明,這七八年來李樂府一直躲藏在玉鉤欄中,明面上是門前小廝,背地里不知道在謀劃些什么。”
“哼,還能謀劃什么,當然是想著如何給他父親報仇雪恨。”古人醉打斷他的話語,譏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