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十幾名古家的珠璣精銳大多數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一來是先前自家公子有所命令,他要與姬歌單獨搏殺,讓他們不得插手他們倆的廝殺決斗。
二來他們也是小覷了李樂府,這么久仍舊沒有將他擒拿下,雖然他已經是一副身疲力怠的凄慘模樣,一套拳法已經打的雜亂無章,但他仍舊是不肯束手就擒,在他們見到之前公子那邊并無大礙,所以他們也就對李樂府一副貓捉耗子的戲耍心態。
所以當姬歌一腳踩踏在古缺月胸膛上,雙指并劍直直刺向他的喉頸處時,眼神掠向此處的珠璣精銳不由得冒出冷汗。
原本在周邊負責掠陣的幾名淬體武夫眼神一凜,身形一躬朝姬歌那邊掠去。
李樂府趁圍攻他的幾名黑衣人出神松懈之時,幾式明清拳的招式終于錘翻了幾個辟海境的珠璣精銳。
面對面的打不過,難不成還不讓自己投機取巧不成。
李樂府喘著粗氣,看著又重新將視線投在自己身上的十幾名黑衣人,眉頭緊皺。
那幾名負責掠陣的淬體武夫雖然比其他人發覺這邊戰況出現異常的要早,但那也只是短短幾息之間的事情。
而姬歌的指間已經距離自家少爺的喉頸不足半寸,而再看少爺已經是昏厥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受傷過重還是因為驚慌恐懼。
若是少爺身死于這燕昶山中,即便他們能夠帶回姬歌與李樂府的尸首,恐怕在家主那邊也要落得個給少爺陪葬的凄涼下場。
想到這,他們幾人匆忙中相互對視了一眼,滿臉愁容。
可就當他們幾人認為自己的下場已經注定之時,一道聲響突然在這密集的叢林間響徹開來。
“豎子,爾敢。”
隨即他們朝察覺到身旁有風吹過,其中眼力強勁一人隱約看到身旁有一身影閃瞬而過。
姬歌耳邊吹過一陣風嘯聲,隨即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雙大手所禁錮,指劍前進不得絲毫。
明明只有短短的半寸距離,他就能將古缺月斬殺,這樣信庭芝就是折斷了一條臂膀。
雖然可能會比較麻煩要面臨古家不死不休的報復,但都說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古家現在就要跟姬家撕破臉皮,他姬歌也樂得送古缺月一程。
到時白發人送黑發人,相信他古人醉在短時間內也沒有精力來找自家的麻煩。
姬歌抬頭看著那雙禁錮著自己手腕的手掌的主人,是一張相貌平平的面龐。
姬歌從腦海中搜尋了許久,確定從未在任何檔案中見過此人。
姬歌察覺到從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猶如鐵鉗一般將自己的右手牢牢禁錮,動彈不得絲毫。
那雙手掌的主人明明咧著嘴,但臉上卻陰沉的很。
他就是一直很隨意在古缺月身后的古家珠璣的首領古枕。
原本他是為了預防姬家后手,才跟隨在其身后以防萬一,可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家半步聚魄境的少爺竟然會被尚且沒有踏上靈力修行的姬歌打敗。
若是自己先前出手慢了半分,恐怕現在躺在地上昏厥不醒的古缺月就徹底稱為一具尸體了。
屆時恐怕自己就要帶著珠璣內的所有人以死謝罪了。
這小子心腸竟如此狠辣,殺伐果斷的像是個常年刀口舔血的殺手,他當真是情報上所描述的那般是個溫潤如玉的讀書人?
“想必你就是珠璣的首領,古家古人醉的左膀右臂古枕吧?”姬歌呼出一口氣,幾近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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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在因為面前中年男子的出現殺不了古缺月了,可能換得他的重創這筆生意也不算虧。
當下最要緊之事是從面前這個中年男子手中溜走。
“你見過我?”聽到姬歌近乎肯定的詢問,中年男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姬歌搖搖頭,正因為沒有見過,所以他才肯定他是古枕。
古家珠璣,千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