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榜,王子規。”姬邛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有些感慨又上心頭。
“當年的瀟湘榜在未更名之前是叫做流沙榜,而當時的流沙榜上的狀元是被稱之為鯊齒的沈求思,是沈家的旁支子弟,不過正因為他是流沙榜的狀元,沈亦白沈老哥便破格將他那一門收歸嫡系。”
“當年沈求思的風頭在地下這一界可是風頭無兩。”
“應該是在兩三年之后,流沙榜重新選舉前三甲,當中就有云深和當時的珠璣統領古黃巢,以及信家的影櫝,信決明。”
“可當時眾人皆是相信,這三人只可能會爭奪榜眼探花兩個位置,而唯獨那狀元,只會是沈家的沈求思。”
“是不是當時出現了意外?”姬重如詢問道,這些陳年舊事他還是第一次聽義父提起。
姬邛點點頭,“我記得當時青云在看到王子規這個名字后,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瀟湘暮雨子規啼,這么好聽的名字不當個榜首真的是可惜了’。可誰成想,一句玩笑話當真成了真。”
“那句話叫怎么說得來?”姬邛回頭問了姬重如一嘴。
“一語成讖。”姬重如笑著說道,“只是不知道應不應當時的景。”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剛剛出道的少年人,當真就成了一匹黑馬。其手段,心性都不輸那些老人,接連三場都單手三招將云深,古黃巢,信決明挫敗。一直到遇到了沈求思,才堪堪動用了雙手,不過只出了十招,沈求思也被他一記手刀砍在后頸處昏厥了過去。”
“那一年,他便成了當之無愧的狀元郎。”姬邛呵呵笑著說道。
隨后流沙榜因他更名為瀟湘榜,而他在其上的便以暮雨為名。
“瀟湘暮雨子規啼,誰道人生無再少?”姬邛嘆了口氣,捋了捋胡須,說道。
“沒想到王老哥還有這般風流事。”姬重如點點頭,雙指摩挲,沉聲說道。
“過去的事,就不用再糾結這般了。”姬邛龍頭拐杖敲了敲地面,往前走去。
姬重如緊跟隨在身旁。
古家。
今日古家后院要比以往的人多的多,原本清凈的小院此時近乎站滿了人,幾乎都是郎中和藥師的穿著打扮。
可能整座島上近乎大半數的藥師與走街串巷的郎中都被請來了古家。
坐在廊亭下的古人醉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庭院里吵吵嚷嚷的人群,拳頭攥的緊緊的。
“就這樣嗎?”他突然開口問道。
在聽完身旁黑衣男子的敘述后,他突然冷不丁的問一句。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名黑衣男子臉色蒼白,不見絲毫血色,庭院中好幾個偷偷瞅向這邊的醫師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
那名黑衣男子正是將古缺月帶回古府的在燕昶山上被老王頭指劍洞穿五個血洞的珠璣統領古枕。
“回稟家主,大致過程就是這樣。前前后后只有姬歌一人對大公子出手。”古枕開口說道。
“那你當時做什么去了?”古人醉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屬下該死,當時屬下只顧著提防姬家的后手,沒有照顧到大公子的安危,請家主責罰。”
古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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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因為動作太大使得身上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殷紅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大腿流在地上,地面之上很快就染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