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道白芒準瞬間而至,他冷哼一聲,伸出黑霧纏繞的雙手,一聲低喝就將白芒抓在手中。
但白芒即便被他握在手中,其威勢仍舊不減一分,一往直前,絲毫沒有停滯。
而王右軍就這般被那道白芒逼退了七八丈,地面之上被他捈出一道數尺深的長痕。
被他抓在手中的那道白芒終于顯現出槍身,槍尖直指他的面門,距離他的鼻翼只有半寸長。
“嘿,差點就給他破相了。”沈清秋笑著說道。
“什么叫破相,他王右軍本來就長得不咋滴。”柳滄海嚷嚷道。
“桀桀,要讓你失望了。”王右軍看著那閃著寒芒的槍尖,手掌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后才抬頭看向臺階之上的姬重如。
可他猛然間發現臺階之上已經沒有了那道白衣身影。
“右軍兄小心。”趙輔秦在一旁出聲提醒喊道。
王右軍的耳邊傳來一道呼嘯聲,空氣都被炸響,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隨即沒有答應過來的王右軍便被一記腿鞭給踢飛出去。
“果然。打你這種貨色還是要拳拳到肉才算過癮。”姬重如手握銀槍,將其往后一拋,然后那名為“白花前胡”的銀槍豎立在姬府門前。
王右軍從地上爬起身來,原本身上的錦衣華服因為那一記腿鞭在地上翻滾而使得上面滿是泥塵。
他惡狠狠地盯著姬重如,一聲低吼,發出了蠻獸般的嘶吼聲,手上的黑色煙霧更盛。
“真的是跟個畜生一樣。”姬重如滿眼睥睨道。
他慢慢地將寬敞的袍袖裹起,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
“論靈力修行即便是我兄長當年也會對你稱贊幾分。”姬重如自問自答,又開口說道:“可你不自知。你覺得你在思規樓中的謀劃義父不知?夫子不知?”
“可能小歌的猜測是正確的,可即便如此,即便她的身份那般高貴,你,堂堂的王家的少家主,曾經的王家最得意,就甘愿阿諛諂媚卑躬屈膝去做她腳下的一條狗?”
“你知不知道你曾經是夫子的學生?你又知不知道你這般舉動是將我輩的浩然風骨踩在了腳下?”
姬重如腳下步伐愈來愈快,身上的靈力磅礴噴涌而出,火紅色的靈力如同烈焰般其包裹,在其周邊升騰。
“盡管思規樓中你對小歌出手是她的意思,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獨獨對小歌起了殺心,怎么?記恨當年敗在了我兄長的手上?”
“那你倒是來找我啊,我讓你單手又如何?”
“思規樓門前若不是義父站在我面前,你以為就憑你爹王遠山能攔得住我?”
“本來就是一樁人情買賣,哪怕你王家不站在我姬家這邊我也不會說什么,可以今日卻偏偏要在古人醉之后強出風頭,你以為你眼中的戰意我沒有看到?”
“就你,還要邁進我姬家的大門,你配嗎?”
姬重如道腳下的步子邁地愈來愈大,到最后已經是一步接近一丈,直至這些話說完,他差不多是縮地成寸般突兀出現在了王右軍面前。
他身上靈力暴漲,拳頭上裹挾著灼熱的火紅色靈力。
重重一拳朝王右軍的面門轟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