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雷霆緩緩消散去,兩道身影慢慢出現在信流平的視線當中。
信流平雙掌靈力匯涌,凝聚成團,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道身影,神色凝重。
現在凡是插手此事,又能夠將大日浮屠訣轟碎的人物,都是敵非友。
更何況那道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
等到雷霆散去,信流平雙拳緊握,牙關緊咬,他沒想到站在姬重如身前,仍舊保持著出拳姿態的那身白衣竟是姬歌。
那個與自己的兒子爭奪少族長之位的姬歌。
他怎么敢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又怎么能一拳崩碎大日浮屠訣?
“信大家主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為何能夠將你的大日浮屠訣轟碎?”姬歌嘴角噙笑,收回拳勢,站在那看著不遠處的信流平,說道。
即便兩家已經真正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但自己還是要稱呼他一聲信家主,不過其中的韻味意思就值得讓人細細琢磨了。
信流平雙手負后,傲然挺立,開口說道:“無非是用了些見借助外力的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我還真不信你能夠單憑著自己打破我的大日浮屠訣。”
“信大家主說的是,我哪有信庭芝那般正氣凜然光明磊落。您說是不是?”
姬歌嘴角勾起一抹諷笑,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真正意義上與信流平對話。
“你怎么會拿自己與庭芝相比較,姬家琳瑯也會自取其辱不成?”
兩人針鋒相對,話語間風驚云動,兵戈相向。
許老看向他們倆人,轉頭對著柳擎天哈哈笑道:“怎么樣,你許爺爺我沒有老眼昏花吧,局勢脈絡看的清清楚楚。”
“我服了。”柳擎天拱手說道。
他有猜到姬歌會出現,但至于何時出現,又以怎樣的方式他做出了種種的猜想。
但唯獨漏掉了先是轟碎大日浮屠訣,繼而又堂而皇之地與信流平針鋒相對。
“許爺爺是如何想到破局之人是他姬歌的?”柳擎天詢問道。
“嘿,姬邛平日里確實把他這個孫兒看的無比重要是沒錯,越是這樣越是讓外人覺得為了能夠保住他這個孫兒,他可以不惜讓跟隨了他多年的義子一人面對五大家主,也不會讓小歌出面擔下這份重責。”
“可這只是他們不了解姬邛之人的看法,我跟姬邛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嘿,不瞞你說他就是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會拉什么樣的屎。”
柳擎天扯了扯嘴,不敢笑出聲。
“先不說他姬家的家訓擺在那,不可而為四字不光是在姬重如身上,也是在姬歌的身上。”
“姬家人啊,沒有哪個是安安穩穩走過來的。幾十年的姬邛是這樣,十幾年前的姬青云是這樣,現在的姬歌亦會如此。”
許老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語氣滄桑感慨,悠悠開口說道。
柳擎天望向遠處的那身白衣,神色復雜。
“自取其辱?信大家主這個詞用的好。只不過這個詞用在誰的身上還有待商榷?要不信大家主我們商量則個?”
姬歌臉色平靜,只不過眼眸中早已寒芒閃爍,流光溢轉。
姬歌拱手,對著信流平,一字一句說了短短一句話。
聲音不大,但卻在這片島境的上空如洪鐘大呂徹徹底底地響徹開來,落在島上的市井百姓,豪門貴閥的耳中。
此后,全島境上便掀起了陣陣喧嘩。
“姬家姬歌,在此求死。還望信流平信大家主成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