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道青衫身形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父親。此事萬萬不可為。”突兀出現在此處的青衫男子怡然不懼地看向高座之上的信流平,開口出聲道。
“你知不知道若是讓姬歌那小子成功開辟出靈海,那屆時在修行大道之上他便會與你并駕齊驅,但是即便你比他高了一層境界與他廝殺搏斗起來還是勝負五五分。”
信流平手掌重重拍在紫檀木桌之上,厲聲問道。
“孩兒知道。”青衫男子恭敬說道。
那名青衫男子正是聽聞父親要對姬家有所動作匆匆趕來的信庭芝。
“那你為何還要阻攔我?”信流平站起身來,看向信庭芝,沉聲問道。
“因為一個理字。”信庭芝抬頭與他對視,目光灼灼,說道:“之前姬歌竊納我信家的武運,父親要登門臨帖問罪姬家孩兒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甚至孩兒替父親聯絡各家的家主。”
“到那日姬歌已經將武道氣運盡數歸還于天地間,是我們沒有手段將其籠絡回來所以此事已經于姬家沒有任何的干系。”
“那我想問一下父親,父親為何今日還要發難于姬家?為何還要將這十二人的性命置之于死地?”
信庭芝一臉正色的看向這個自己稱呼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半步不退。
“信庭芝你放肆!”信流平大聲呵斥道。
“父親,庭芝已經對您言聽計從了二十多年,今日且容孩兒放肆一回。”
“來人,把信庭芝壓到后院,此事了結后再將他放出來。”信流平橫眉怒目,大發雷霆說道。
“我看誰敢。”信庭芝往前踏出一步,周身靈力去大江大瀆傾瀉噴薄而出,氣勢如虹。
其身上聚魄境的靈力波動籠罩在整座大堂之上。
“哼,現在這個信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信流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一身凝神境的靈壓穩穩勝過聚魄境的靈力波動。
信庭芝被他的靈壓所籠罩禁錮,悶哼一聲。
“那我呢?”大堂門外又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十二名地支精銳在聽到那句話后眼前漆黑,體內靈力停滯禁錮,周身動彈不得,神海當中一片混沌。
“那這個信家,我做不做得主?”一個青衣女子出現在信家父子倆面前。
信流平萬分惶恐說道:“見過大人。”
“庭芝哥哥,沒事的。”那名女子聲音溫柔地說道。
“稚驪,你怎么來了?”信庭芝開口見到突兀出現在此處的溫稚驪,開口詢問道。
“若是我再不來,恐怕有人就會不識好歹了。”溫稚驪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信流平。
信流平聞言打了個冷顫,渾身顫栗。
“小人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溫稚驪冷哼一聲,“當初我告誡你的話你可有聽入耳中?”
“小人牢記在心,不敢忘卻。”
“那剛才庭芝哥哥的話你是否都聽見了?”
“聽...聽到了。”信流平小聲地答復到。
“聽到了還不去做?”溫稚驪冷眼看了他一眼,漠然說道。
隨即她便牽著信庭芝的手消失在大堂之上。
信流平看了眼大堂上恢復了神色的一眾影櫝,擺了擺手,“行動取消,都自行其是去吧。”
云海之上,顯現出真身出來的溫稚驪一眼雙瞳,龍息吞吐不定地問道眼前俊逸男子,“庭芝哥哥,你怕不怕?”
一身青衫的信庭芝伸出雙手撫摸著她的如玉石般的龍須,輕輕笑道:“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