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轟在身旁的石柱之上,石柱斷裂轟倒而去。
古人醉聽到聲響后來到了他的身旁,看向那段成兩截的石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當年我們那一輩中姬青云一騎絕塵一枝獨秀于林,我們那幾家的家主也沒有你這般泄了氣。”
“怎么?看到這番氣象就感覺比不過了?”古人醉戲謔地看向氣息萎靡的古缺月,問道。
古缺月閉上眼睛,隨后又緩緩睜開,眼中精芒一閃,“不會的,父親。孩兒知道怎樣做了。”
徐家。
徐滿都與徐清川父子倆正在涼亭之中對弈。
“父親,身子可好些了?”一手執白衣的徐清川緩緩開口問道。
“只不過是體內靈海枯竭而已,又不是什么重創。再說沈家那小子見我無意爭斗也沒有下那般狠手。”徐滿都手執黑子一子敲定落下,“終歸是大長老的孫子,心思熟絡的很,待人接物都是八面玲瓏。”
隨后他看向遠處的那番恢弘的氣象,嘆了口氣說道:“想不看到都難啊。”
徐清川同樣瞥了眼升騰倒映在空中的氣象,“是吧,總不至于要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吧。”
“這應該算是島上獨一份的辟海境了?”徐清川打趣般地問道。
徐滿都難得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即便是他父親姬青云當年開辟靈海之時都沒有這般恢弘的氣象。”
“哎,真是一代比一代強勢啊,他姬家的血脈就當真比其他的九大家強?十幾年前有姬青云,姬重如并稱姬家雙璧,現在又有姬歌這個后起之秀,這誰家受得了啊。”
徐滿都丟下黑子,有些抱怨地說道。
“真是難得見到父親這般模樣。”徐清川忍俊不禁地說道。
“你小子,怎么說?”徐滿都突然正襟危坐,一臉正色地問道。
“明日。不成功便成仁啊。”徐清川又落下一子,一身靈力如大瀆之水傾瀉而出,肆意蕩漾在涼亭之中。
與此同時他的一身靈力境界節節攀高,原本只是半步聚魄境的修為竟有了絲絲的精進。
如大瀆之水終于破開了前方一座攔路的峰岳,雖然只是一道小口子,但汪汪大瀆終歸會破峰岳而過。
大道修行亦是如此。
“好,好,好。”徐滿都察覺到了他靈力修行境界的絲絲變化,拍著石桌連說三個好字,哈哈笑道。
“當年我沒有做到的卻交托你來完成,你不會對爹有怨言吧?”
“怎么會呢父親。父親有事兒子服其勞,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怎么記得是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勞?”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別提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您說是不是?”
“我兒出息了。哈哈。”
王家。
王遠山王老爺子看著遠處姬家上空的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異象,神色復雜。
他真的不知道當初抹了老臉站在信家這邊現在看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就單憑這份百年來的獨一份的辟海境異象,在這場賭局之上換誰誰都會心虛不已。
不過現在想要換船是不是已經有些晚了?
但信家那邊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是已經妥協了還是說他信庭芝對姬歌怡然不懼還留有后手?
王遠山踱步在庭院當中,陷入了思量當中。
王知許在閣樓之上輕輕推開窗牖,雙手托腮看向那片靈海之上橫貫天幕的星河,上面星辰閃爍,像極了某人的眼眸,“真好看啊,該不會是你留給你兒子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