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般模樣?
自然是那便勝卻人間無數的喜歡模樣。
信家。
這日趙家的馬車停在了信家門外,下了馬車身著一襲云羅錦緞的趙家家主趙輔秦便拾級而上邁進了信家的朱門。
在信家的顧歸樓閣當中,信流平與趙輔秦隔桌而坐。
“流平兄,你可知道再過幾日便是試金榜的武比?”
有些坐不住的趙輔秦語氣當中滿是焦急。
“當然知道。”信流平晃動著酒樽當中的香醇的玉薤酒,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知道你還不著急,聽說今日姬家那小子已經成功開辟出了靈海,而且就在剛才他還帶著李樂府,楚玉那兩個小崽子去了沈家一趟。”
“聽說是大長老親自回府迎候的。”趙輔秦將酒樽中的玉薤一飲而盡,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知道。”信流平仍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淡淡開口說道。
“不是說我對庭芝侄兒沒有信心,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庭芝真的在與姬歌的爭斗當中落了下風,輸了那么一手,再加上姬重如等人的推波助瀾,恐怕族長的位置就真的落在了姬歌的身上。”
信流平摩挲著酒樽,聽聞此言臉色不變,可手中的酒樽被他握在手心,已然不成樣子。
“所以輔秦兄你的意思是?”信流平笑呵呵地問道。
趙輔秦所擔心的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雖然庭芝跟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證過,那位大人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可人力有窮時,人算總歸不如天算。
“我是想先把姬家的那位白衣探花給除掉。”趙輔秦掩嘴低聲說道。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信流平冷哼一聲,你趙輔秦倒是好大的胃口,把主意都打到了姬重如的身上,你也不怕把自己撐壞!
“那就是不知道趙家主是如何打算的?難不成是打算用一條請君入甕的計策將那姬重如引來借此除掉?”信流平目光深邃地看向眼前未免有些異想天開的趙輔秦。
若是能夠那么簡單的“吃掉”姬重如,他還用等到今時今日?
“這個打算還真有,只不過想要向流平兄借一人。”趙輔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情有些微好。
“哼,什么時候他姬重如頭腦這般不好用了,會中這種請君入甕的詭計,若真是這樣,那他姬重如就真該死了。”信流平眼神陰翳地說道。
“信兄別沖動,先聽趙某把話說完。”趙輔秦給他的酒樽當中倒滿酒水,笑呵呵地說道。
“哦?說來聽聽。輔秦兄打算向我借何人?”信流平將酒樽當中的玉薤一飲而盡,漠然問道。
“老話說得好,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趙輔秦伸出手臂指向窗外,“我想在那,跟信兄借一人。”
信流平順著他的指向望去,窗外那邊是一處燈火闌珊之處。
有女子起舞弄清影,滿甲染猩紅。
有男子往來推杯換盞笙歌夜夜談笑間香囊暗解羅帶輕分,入紗帳。
所以說,青樓有苦,最苦是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