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重如笑了笑,點點頭。
叔侄倆心意相通,姬歌要說的是什么姬重如心里自然清楚。
可千萬別死了。
姬家。
姬邛獨自坐在廂房內,閉目養神,只是時不時會嘆氣唉聲。
他知道自己這個義子的心思,無非是要去龍潭虎穴般的殮犽獄救一個青樓女子。
姬邛不是看不起那名叫柳如是的青樓女子,也不是因為兩人身份有別。
若是放在平常姬重如開口說要娶一個青樓女子他也不會說什么,外邊的那些門當戶對高低貴賤在他這個活了一甲子多年歲的老人眼里說真的連屁都算不上。
若他真的在乎這些就不會有姬歌這個兔崽子了。
只不過這次明明是信家布的局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義子往里邊跳。
攔得住嗎?攔不住的。
這次就是信家抓住了姬重如的軟處,下了個絆子光明正大的所施展出來的一場陽謀。
“爺爺。”姬歌的聲音在門外邊傳來,打斷了姬邛的萬千思緒。
姬邛緩緩睜開眼睛,抹了把臉,開口問道:“沒攔下來嗎?”
姬歌在門外抿了抿嘴唇,說道:“沒有。”
姬邛雖然心底里早有準備,但還是流露出一絲的失望,他雙手撐著沉香木桌,緩緩站起身來,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擺手說道:“也罷,就隨他去吧。”
姬歌略做沉吟,在門外小聲說道:“爺爺,孫兒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姬邛走至廂房門檻處,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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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屋門打了開來,看向自己寄予厚望了的姬歌,沉聲道:“說吧。”
“二叔這么些年來在家里事無巨細事必躬親,即便如此,在這十年當中他也只是耍過一次性子,就是那次上門槍挑了古家。所以孫兒懇請爺爺就讓二叔再任性這一次。”
“任性?”姬邛看了他一眼,臉上有了一絲慍色,“還倒真是任性,現在都已經不聽我這個當父親的話了。為了一個女子將自己的安危,將姬家的安危置于不顧。”
“爺爺。”姬歌正色說道:“二叔已經為這個家做出了夠多,雖然這次我也不同意二叔以身涉險,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誰都攔不住的,誰也干涉不了的。”
“怎么能讓自己心儀的女子在殮犽獄那種地方受半點皮肉之苦呢。”姬歌低下頭去,小聲地說道。
姬邛聞言臉上的慍色消失不見,感慨說道:“是啊,這世間沒有讓心儀女子平白無故受委屈的道理,更何況那女子還是重如心有掛念的。”
姬歌抬起頭來,眼眸熠熠生輝道:“再說二叔可是試金榜上的探花郎,區區一個殮犽獄又怎么能留得下他呢。”
姬老爺子聞言揮了揮手,“行了,安慰人的話你就別跟我說了,等重如他能夠帶著那名女子平安回來再說吧。”
姬歌微微一笑,拱手行禮說道“那孫兒就不打擾爺爺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