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苦酒緊緊地抓住酒葫蘆,神色焦急地看向獄門那邊。
雖然他才是剛來不久但也聽說過殮犽獄的獄門口的結界是當年還沒有坐上大長老位置的沈亦白親自設下的,而且后來是每年都會來比加固一層結界。
即便是凝神境的強者都不可能輕易破開,現在怎么會被人從外一擊就破除開來?
莫不是真是那白衣探花不顧及聲勢名望來比劫獄?
只是區區一個女子,他姬重如至于這般興師動眾嗎?
“真的已經破開了?”信苦酒仍舊不敢相信,抬頭看向一臉凝重的老差役。
“聽這動靜,**不離十了。”老差役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不過不用擔心,家主早就料到會是這般狀況,所以早就已經有所安排,十二地支早就安排在了殮犽獄的周圍,而且趙,信兩家不管是影櫝亦或是墨鋒此時都已經趕來,我們只要拖延住片刻,哪怕此時你小子躲起來保證不死,事后照樣會前程錦繡飛黃騰達。”
“要不我們一塊...”信苦酒小聲地說道。
老差役笑著彈了下他的額頭,道:“這番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你以后進了影櫝真當上了司旗制使,萬萬不可說比胡話。臨陣退縮怯戰畏縮可是影櫝大忌。”
“況且我是影櫝的老人,即便是退了下來那也是影櫝之人,退是不可能退的,唯有死戰爾!”
老差役拍了拍信苦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酒葫蘆我就先寄存在你這了。我是說如果,若是真的把姬重如斬首了,你小子請我喝頓酒總不為過吧?”
信苦酒緊緊地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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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酒葫蘆,點了點頭。
“砰。”
又是一聲轟隆巨響在這一老一少的耳旁邊炸響,而且還夾雜著些許的慘叫之聲。
老差役臉色一變,沒想到那人的動作如此迅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是直指牢獄深處來的。
此時聽這聲響已經是破開了第二重的禁制。
老差役緊了緊腰帶,抓起身旁的長槍,掂量了一下,抖了個槍花,身形一掠直接沖向了牢獄過巷的盡頭。
只是信苦酒看到老差役并沒有轉過巷頭,而是呆滯地站在了那里,不敢前進絲毫。
老差役瞪大了眼睛,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一桿銀色長槍破空而來,在略微昏暗的牢獄當中他只看到一道銀芒朝自己飛襲而來,緊隨其后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形。
短短半息的功夫,那桿銀槍的槍尖就直指在自己的脖頸處。
老差役轉過身來,咽了口唾液,因為他的目光越過那人看到了其身后堆積如山的尸體。
“我還真沒想到信流平會給我安排這么一份大禮。”那人嘖嘖一聲,開口說道。
老差役看到那人身上平日里向來纖塵不染的白衣此時已經滿是猩紅,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后面堆積如山的尸首的。
“姬家二爺果然是有魄力,家主送了這么份大禮沒想到您也接得住,只不過稍后那的那份大禮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