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在聽到守閣人的一句話后整座天闕閣都是響起一陣驚呼質疑之聲。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了兩人的這場戰斗,但按理來說謝堂燕不應該僅僅止步于此,他應該還有余力能夠與姬歌再戰下去。
有兩家與謝家世代交好的子弟走到謝堂燕的身旁,狐疑問道:“謝哥,為什么不再打下去,現在輕易認輸豈不是漲了他姬歌的囂張氣焰?”
“對啊謝哥,你這樣做他們只會認為你是臨陣退縮的...”另一人的聲音愈發微弱,說到最后聲若蠅蚊,細不可聞。
不過謝堂燕自然清楚那名交好的世家子弟的意思。
“他們想說就讓他們去說,難道我還能堵住悠悠眾口不成。”
謝堂燕看了他們倆一眼,看著空落落的雙手,那把柴覆也被姬歌美其名曰暫借了過去。
“只有真正對上姬歌的時候你們才會發現,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是他自始至終都在主導著這場戰斗。”
“甚至我覺得我每一次出刀的力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兩名氏族子弟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難以置信。
謝堂燕看到那抹站在柳擎天身前的那名白衣少年。
之前在思規樓外他還在質疑為何堂堂的柳家擎天柱能夠與信家玉樹分半壁江山的他為何甘愿給一名剛出思規樓的罪人做陪襯,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有子少年,卻胸懷鴻鵠之志,燕雀安知之?
“真是愈來愈期待你與信庭芝之間的那場比試,不知道究竟會鹿死誰手。”謝堂燕抱臂環胸,意味深長地看向遠處與柳擎天言談甚歡的姬歌。
而天闕閣外看到主動認輸的謝堂燕作為謝家一家之主的謝琨一臉的震怒。
連一個區區辟海境的姬歌都解決不掉,還談什么能夠進入天階,與信庭芝爭奪狀元之位?!
謝琨臉色陰沉地看向坐在前排坐席上的王右軍,袖中的拳頭攥地“咯吱”作響。
“他謝堂燕就這么輕易地認輸了?”眉頭微皺一臉難以置信的趙明庭抱著還未痊愈的左臂,開口問道。
“看樣子是認輸了。”信庭芝打了個哈欠,“只是可惜了還沒能夠讓你看清姬歌的戰斗方式。”
“謝堂燕前后總共出了三刀,而姬歌卻只出了一拳,不過那一拳砸在身上我看著都疼,可若說這就能夠讓謝堂燕失去了戰力,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信。”
一旁的古缺月抱臂環胸,甕聲甕氣地說道。
在剛才的那一場戰斗當中,姬歌的一舉一動,神色變化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即便那時他用長槍不敵,眼神當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難道那日在燕昶山上自己與他交手也是在他的計算當中?而自己卻傻不楞地一頭鉆了進去?
“無非是拿大勢壓人罷了。”信庭芝點頭說道。
“行了,該我們了,早些挑選對手早些結束,這樣就能早些與姬歌交手了。”信庭芝極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晃動了下手臂,笑著對他們三人說道。
另外一人自然是徐家的徐清川。
“徐兄,不必太過在意,你的意思我明白。”看到一直緘口不言的徐清川,信庭芝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道。
雖然之前他有借槍給姬歌的舉動,但只要他一天不捅破那層窗戶紙,那他信庭芝仍舊當徐清川是自己人,更何況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的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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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庭芝絕不能做出將徐清川推向姬歌那邊的舉動。
“嗯。”徐清川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道。
“行啊你,這么輕松就勝過了那謝堂燕,尤其是最后竟是面不改色地唬住了他,有點東西啊。”柳擎天輕捶了他胸口一下,調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