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之中謝堂燕看到自己被劍氣截斷的袖袍,冷哼一聲。
他把玩這那縷劍氣,陰測測地說道:“終究還是小覷了你們兩個,不過接下來你們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他將手中那縷被黑霧包裹籠罩的劍氣用雙指碾碎后,身上的黑霧噴涌而出,衣袍獵獵作響。
整座二樓上空竟都被黑霧籠罩開來,而且此方的靈力如同受到了驚嚇般四散而逃。
信庭芝與柳擎天看向古缺月許凌州他們,在他們的臉上不斷有黑色的紋絡向上攀延,在他們的眉心處都有一朵泛著紫黑之色的花正在含苞欲放。
“這件鬼曼羅,是我鬼族秘術,等到他們眉心處的那朵鬼曼羅綻放之時,他們的魂魄,血肉就都會成為本座身軀的一部分化為本座的養料。”
謝堂燕伸出鮮紅的長舌,桀桀笑道。
“而本座現在也沒有閑工夫再戲耍你們了,若是碰上當年那個家伙還是有些麻煩的。”
他現在只是分出一縷神魄寄宿侵占了謝堂燕的身軀,而他真正的本體仍舊在地底深淵囚禁著,所以若是遇上當年那個家伙恐怕會有些麻煩,特別是那條孽畜,恐怕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只要自己成功吞噬了這些年輕一輩的血肉神識,屆時自己的本體就可以打破深淵禁制,重新回到地面。
那時自己只要能夠放出神識與族中自己的那盞本命燈相呼應,引來族內強者來救,一定會將人族軒轅一脈連根拔起,永絕后患。
一念至此,謝堂燕又是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小娃娃們,要怪就怪你們投錯了胎,錯生在了軒轅家中。”
謝堂燕袖袍一揮,遮天蔽日的黑霧從四面八方朝信庭芝柳擎天他們二人圍攏而去。
柳擎天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有些發黑,其中混雜著黑色的微微顆粒,而且正在不斷吞食著那灘鮮血。
“爹,你再不來我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柳擎天一邊抱怨說著一邊又取出一件靈器將信庭芝與自己的身形籠罩住。
信庭芝看到臉色已經開始泛黑的柳擎天,眉頭微皺,隨即他手中捏轉出一道靈訣輕輕打入他的體內,幫他延緩住黑霧的侵蝕。
“不用浪費靈力了。”柳擎天抹去嘴角的污血,笑著說道。
“這件靈力大抵還能夠在撐一會,若那時再沒有人來救,恐怕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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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柳擎天感覺到體內有股空前的虛弱感涌了上來,而且此時自己體內再也調動不了絲毫的靈力。
“不知道你有什么辦法,反正我是沒有了。”柳擎天哀嘆一聲,好似認命一般坐在地上,看著頭頂處的那片光幕。
信庭芝聞言將手中的莫邪劍輕輕放在地上,同樣緩緩坐下身來,此時他體內能夠調動的靈力也是所剩無幾,而且臨行前稚驪交給自己的丹藥已經讓趙明庭服用了。
兩人大抵都是到了山重水復的地步。
信庭芝看著不斷沖擊著頭頂光罩的滾滾黑霧,神色復雜。
自己還沒能夠與姬歌分出高低勝負就要死在這異族手中,怎么想都有些憋屈。
“沒成想最終還是咱倆成了難兄難弟。”柳擎天拍了拍信庭芝的肩膀,朗聲笑道。
信庭芝看了眼柳擎天,手指中捻動著一枚玉簡。
隨后他輕輕將玉簡收起,沒有選擇捏碎。
臨行前溫稚驪將這枚入手溫涼的玉簡遞到自己手中,告訴自己若是在天闕閣中遇到了危險就將這枚玉簡捏碎,她自然會來救自己。
可現在情況尚不明朗眼前這只老鬼實力境界高深莫測,自己怎能夠讓她身處險境?!
溫府。
心神恍惚一直惴惴不安的溫稚驪身形拔地而起,入得云海以后恢復了龍身的她朝思規樓那邊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