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雖然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過面,但并非代表就能將他蒙蔽在鼓中。相反的,一切可能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所有的一切可能就是某人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
而這場鬧劇的最終目的可能只是那人的一場試探,更準確說來應該是一場考驗。
至于那只從深淵煉獄中潛逃出來的老鬼,就如同千萬面前妖族的一位大圣與人物佛門大能的一場賭約,那位妖族大圣自始至終都沒能夠逃出佛門大能的手掌心。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的眼中只是一塊磨刀石罷了,只不過品秩有些高了而已。
那只老鬼原本是鬼族中惡名昭彰的八方鬼王其中的一位,千年前被自己親手鎮壓在了天闕閣下。
在自己的推演中原本他尚需要六七年的時間才能夠玄晶鐵鏈上的金色結界紋絡消磨干凈,可他為了能夠讓那只老鬼極為“配合”恰到好處地演這出戲,還是他親自出手悄悄抹去了部分的紋絡印記。
不然現在他還得老老實實地待在深淵煉獄中,哪能夠像現在這般寄居在自己的族人體內“作威作福”。
有熊氏自然清楚那只老鬼的謀劃,一縷神魄分離出本體,上到地面來吸取血食,再來反哺本體。
鬼族慣用的伎倆罷了,虧得他這千年以來無所事事每日飽嘗煎熬到頭來也沒能夠捉摸出新的花樣。
而自己布的這場局自然是沒有告訴過有隨涯與溫稚驪,不然以后者的性子怎么可能會讓信家那小子置身險境。
“姬歌你可得給我爭口氣,不然溫稚驪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的。”
有熊氏看向眼前天闕閣二樓中的那一番光景,嘴角微微勾起。
天闕閣二樓。
謝堂燕看向右手紫色武運傾瀉而出,左手金色文運纏繞流轉恍若謫仙的姬歌,桀桀一笑,“千年之前你這般辟海境的螻蟻連被我碾死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今日我倒是要恭喜你了。”
“哦?那還真是榮幸之至。”姬歌冷哼一聲,神色嚴峻地說道。
在思規樓的十年中姬歌偶爾有聽到過老先生酒后的胡言亂語,不夠那時姬歌尚且年幼所以對任何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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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好奇之心,包括老先生口中所說的諸天萬界,百族林立。
其中就包括眼前的鬼族。
“沒成想還是只活了上千年的老鬼。”姬歌小聲嘀咕道。
單憑這歲數就能夠讓姬歌咋舌不已了。
“去吧。”
姬歌一念至此,輕輕抖動著袖袍,隨后雙掌排向站在原地的謝堂燕。
姬歌的話音剛落,左手之上的金色文運化作一條十幾丈長的金色巨蟒,裹挾著滾滾文運朝謝堂燕飛掠而去。
而他右手之上的紫色武運此時化作一條十丈有余的紫色蛟龍,揮舞著腹下兩爪,仰天長嘯一聲奔襲向謝堂燕。
一身黑霧滾滾的謝堂燕看向朝自己奔掠而來的一蛟一蟒,咧了咧血盆大嘴。
因為這片天地的大道規矩使然,所以他現在只能夠施展出凝神境的靈力修為,雖然他的修行境界遠遠不止于此。
謝堂燕瘦骨嶙峋的雙手迅速結印,在他的身上不斷有濃霧翻滾涌出,而且能夠清楚地聽到在黑霧之中傳來的陣陣凄厲的慘叫聲。
聽到這些慘叫聲后的姬歌心神一陣恍惚,索性他靈海上的那條金色星河發出一道光彩后他才堪堪穩住了心神。
“森羅萬鬼噬魂訣。”
謝堂燕嘶啞地嗓音在姬歌的耳邊回蕩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