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抬頭,沒必要。
“父親!不可!”信庭芝出聲阻止說道。
之前他親身體會過眼前白衣男子的強大,那種只有真正站在他面前才能體會到的壓迫感下自己出現了片刻的恍惚,就感覺自己真的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信流平臉色一狠,身旁的靈力磅礴噴涌而出,凝神境的靈壓自他身上四散開來。
隨即他將手中已經完成的那道晦澀玄奧威勢巨大的“通靈化氣”靈訣轟向穩坐在竹椅上的有熊氏。
低頭的有熊氏輕蔑一笑,等到那道席卷而來焚蒸靈氣的靈訣來到自己身前三尺之時他才緩緩抬起頭來。
一雙金色瞳孔流光溢轉,看向那道足以讓凝神境的練氣士深受重創的通靈化氣靈訣,神色平靜。
隨后只見他的眉頭一挑,那道來勢洶洶的靈訣就悄然破碎,化作一片虛無。
除此之外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絲毫的動作。
信流平見此身形向后退卻半步,氣勢銳減。
等到有熊氏將手中莫尋子的那顆心收拾干凈以后手掌中白芒四射,他又重新將手伸入莫尋子的胸口,隨后緩緩伸出。
有熊氏站起身來,對著莫尋子的額頭輕輕一彈,低喝一聲,“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原本氣息萎靡的莫尋子緩緩睜開雙眼,信庭芝與柳擎天看到他臉上的黑色邪異紋絡消失不見,只不過神色有些疲倦。
“你我是醫好了,可是有些人確實難醫的很啊。”有熊氏輕輕挽起衣袖,沒由頭的開口說道。
“前輩!”信庭芝開口喊道,神色慌張。
他自然是聽出了白衣男子的話外之意。
隨即他便看到有熊氏身形站在原地,只是緩緩探出右手,上下翻轉了一下,隨后輕輕壓下。
“你說的沒錯,這天闕閣甚至是那靜涼殿從來都不是某人的一言堂,不然那祖制也就形同虛設,再也沒有半點警醒之意。”
“即便是祖制的制定者同樣不能違背。”
溫瓊與沈亦白聽到這話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是落下了。
看沒有認錯人,看來真是那人。
這人曾在十幾年前的武比中露過面,直言姬青云不是池中之物,后來聽聞姬家曾有異象產生,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手筆。
“之前你也說過,怎么能讓我一人只手遮天,是與不是?”有熊氏嘴角噙笑,出聲問道。
隨后他的右掌緩緩壓下,天闕閣外天穹上空雷聲轟鳴,云海翻騰四散。
樓內一股莫名的威壓自白衣男子身上散開,那信流平身上的靈壓沖散干凈。
信流平還未來得及開口,就感覺到有萬鈞之力壓在自己的身軀之上。
如同千座山岳壓在背脊之上,自己動彈不得。
他的身形碰著下墜,雙腳深深陷入地下數尺,身形躬彎,額頭之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
而且即便他體內的靈力磅礴噴涌而出,靈海上巨浪滔天同樣無法卸去那重若萬鈞之力。
不但他這般,站在其身后的古人醉,趙輔秦亦是如此。
“現在我便告訴你,在這島境之上,我確實可以只手遮天,只是想與不想,愿不愿意之事。”
有熊氏走至信流平的面前,俯下身來看著汗珠滴落咬牙切齒的信流平,嗤笑道。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叫有熊氏,是你們的先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