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這又是何必呢?”陳滿舟躬身站在姬邛的身邊,嘆了口氣說道。
“自從知道了少爺要走的消息,紅酥還好一點,畢竟年長一歲,可青柳那丫頭就慘嘍,這幾日眼睛都哭紅了,每次見到我還都謊稱說沒事,看的我這個老家伙心里都不是滋味。”
“您說小少爺這才從思規樓中出來多短的時日啊,就要遠走他鄉了。”
“我姬邛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了個兒子了,現如今可不能又稀里糊涂地‘死’個孫子!”坐在座椅上的姬老爺子沉聲說道。
“我就是要讓整座姬府,整座島境之上的人都知道,我姬家的子弟不是什么他娘狗屁的英年早逝,是離開島境開疆拓土,建功立業去了!”
姬老爺子怒拍桌案,猛然站起身來,大聲喝道。
原本快要走至門口的姬歌聽到這聲大喝聲后撓了撓頭,嘴角微微勾起。
得嘞,有爺爺的這句話就可以了。
隨后他輕輕轉身,躡著腳步悄悄離開了走廊。
“走了?”
“走了。”
姬老爺子與陳滿舟互視一眼,相互眨了眨眼,咧嘴一笑。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現如今是孫行萬里爺擔憂。
但當下最要緊的是姬歌放心不下老爺子,畢竟自己的父親不知身在何處,二叔又身在思規樓,現如今爺爺孑然一身無人相伴左右,說是孤家寡人都不為過。
而姬邛先前之所以這般說,就是要讓姬歌聽到讓他放下心來,他姬邛始終以他們父子倆為豪。
姬歌剛剛走到走廊盡頭便察覺到心神一陣恍惚,等到他再睜開眼時便看到自己已經身處在了思規樓中。
“老先生,用不著這般神通手段吧。”姬歌神海當中一片眩暈,輕車熟路地摸索出出一張蒲團就地坐下,沒好氣地說道。
他與老先生已經相識了十年,即便后來才知道了他是的夫子身份,可仍舊沒必要在他面前拘謹。
“你以為是我把你拘到這邊來的,那你可太瞧得起我老頭子了。”夫子正打算灌一口酒,結果發現腰間的酒壺已經消失不見,落入了某人手中。
他雖然也可以施展縮地成寸的神仙術法,可你要是說遠隔千百丈讓人縮地成寸拘拿而來,他可是做不到的。
能夠做得到的,自然是自己身后憑欄遠眺手握酒壺的自家先生。
姬歌自看到那白衣身影后強忍住眩暈,站起身來拱手行禮道:“姬家姬歌,見過先祖。”
有熊氏喝了口酒,轉身微微一笑對著他說道:“這般舉動把你叫來確實有些唐突了。”
姬歌咽了口唾液,抿了抿嘴唇,試探問道:“不知道先祖叫我前來有何吩咐?”
“按照之前說好的,既然你在武比之中勝出,那這份你本該得的獎勵自然是要給你的。”
話音剛落,姬歌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有熊氏一手搭在肩膀上。
再一次頭暈目眩之后被有熊氏拉扯進了一片混沌空間之中。
夫子看到剎那間消失在樓層中的二人,原本拘謹恭敬的一副模樣立刻笑逐顏開朝著那處虛空拱手說道:“恭喜先生所遇琳瑯,衣缽得以傳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