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滄海帶著柳擎天率先走上前來。
姬歌看到柳擎天手中捧著一柄長劍,狐疑地問道:“擎天哥,這是?”
柳擎天將手中的長劍遞向姬歌,目光灼灼地說道:“這是之前在二樓中破碎的干將莫邪,我請大師將兩劍的碎片又重新鍛鑄為一柄劍,劍名為將邪。”
其實姬歌此時背后已經背著那柄沉香了。
姬歌接過那柄將邪,入手比之干將重了些,不過比起莫邪也輕了不少,隨后他將將邪與沉香一起別再了身后。
“小歌,一個人在外邊還是該注意安全,畢竟在那咱人生地不熟的,不比家里,旁邊也沒有一個能夠幫襯著自己的,所以萬事一定要留個心眼,不要強出頭。”柳滄海拍著姬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了柳叔,放心我可是比誰都惜命的。”姬歌呵呵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柳滄海雙手攏袖,沉聲說道。
“清秋叔。”姬歌看向一旁的沈清秋,輕聲開口說道。
“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肯定不會攔你就是了。”沈清秋摸了摸鼻翼,“若是在外邊出事了,處理不了盡管回來就是,沒理由讓你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的重擔。”
姬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信庭芝此時走到姬歌面前,看了眼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柳滄海,他不知曉有人會陪同姬歌一塊出島去自己卻知道有人會陪在他身邊。
“路上小心一些。”信庭芝抿了抿嘴唇,盯著姬歌,感受到從姬歌身前傳來地聚魄境的靈力波動后他苦笑一聲,沒想到短短幾日的功夫他就已經踏入了聚魄境。
“還有我覺得現在的你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所以沒有必要再站在別人身后,男人沒有站在女人身后的道理。”
姬歌自然知曉他言外之意是什么,還不是心疼溫稚驪怕溫稚驪為了自己深陷險境而無法自拔。
“哦,我知道了。”姬歌沒好氣地說道。
自己打不過的還不得是讓她上嘛,難不成要自己引頸待戮啊。
隨后姬歌走到楚玉與李樂府的身前,開口說道:“楚兄,樂府的性情你也知道,爽人快語,所以我不在他身邊你就多幫我幫襯著他一點。”
李樂府皺了皺眉頭,只不過沒有開口反駁什么。
溫文爾雅的楚玉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一定。”
姬歌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到了李樂府的手中,貼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封信你可要好好看,這可是關系到你李家的復興大業,擎天哥那邊我之前都說好了,他會幫你擋下信家的威壓,只不過能不能搞垮古家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希望回來后能夠看到一個可以與古家分庭抗禮的李家。”
姬歌拍了拍李樂府的肩膀,向后退了一步。
“姬歌。”王家王知許看著他喊道。
“知許...叔。”姬歌朝她這邊看來,這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戳穿她的女兒身份。
王知許的嘴唇翕動,以心湖漣漪同姬歌說道:“幫忙帶句話,就跟他說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了,我早就放下了,下次見面希望不要躲避著我,我又不是女老母還能吃了他不成?”
姬歌微微一笑,點點頭。
隨后他環顧了一圈眾人,再次作揖行禮說道:“姬歌在此謝過各位的相送之情。”
“山水有相逢,請各位珍重。”
“珍重。”
“姬歌拜別爺爺。”一身白衣書生意氣的姬歌跪下身來,朝著姬邛叩首三拜,一如先前姬青云拜別父親時一樣。
隨后姬歌緩緩站起身來,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抹長虹朝思規樓那邊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