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神色一陣恍惚,一時之間弄不清楚眼前這個看似是白袍祁師統帥姓白卻自稱是姬家人的青年究竟是何意。
怎么,現在姬家人在古陸上還挺吃得開?
“你可能是搞錯了,我不是來同你打架的?”姬歌擺擺手,笑著說道。
白涼聽到姬歌的這般言語神色一凜,一股霸道渾厚的罡氣自體內迸發而出,如同決堤的大江之水朝姬歌肆虐席卷而來。
姬歌感受到這股幾乎將自己湮沒的罡氣,臉色微變。
他沒有想到眼前肩扛王旗的白涼竟然是一名淬體四重樓的武夫。
姬歌的白衣因為那道罡氣緊貼在自己的身上,感覺異常的難受,所以姬歌抬起手來,狠狠地朝身前遞出一拳。
將那如同連綿不絕江水般纏繞在自己周身的罡氣打散而去。
沒有了罡氣的纏繞,但戈壁之上驟然間掀起了一道龍卷,頓時飛沙揚礫,黃沙漫天。
姬歌的白袍鼓蕩,獵獵作響。
“既然遞出了這一拳,那便是說明你同意了。”白涼身軀一震,眼中精芒流露而出,右腳猛然踏地,原本皸裂開來的地面又下沉了數尺。
隨后白涼一個箭步,兩人分明隔著幾丈的距離了他卻轉眼而至身前。
隨后姬歌便看到一道拳頭裹挾著凌厲的拳罡朝自己的面門轟殺而來。
姬歌眼神一凜,右腳一弓一蹬身形迅速后撤而去。
姬歌一邊退一邊說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與你動手。”
白涼的那一拳沒有轟擊得逞,只不過他也并沒有收斂拳勢,任由那一拳轟擊在空無一人的眼前。
隨后空中傳開了一陣爆破轟鳴之聲,其聲響如同雷霆炸響甚至蓋過了那呼嘯而至的龍卷風聲。
程三斧背著戰馬大跨步追上章邯與吳白丁以后,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的那道如同雷霆炸響的爆破聲,皺了皺眉頭,問道:“不會出什么事吧?”
章邯聞言轉頭看向那邊,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見到白涼,他的秉性難道你還不清楚,見到同輩中人就想較量一番唄,放心,他知道輕重的。”
只是策馬停在一旁的吳白丁神色有些凝重,他看向后邊不見人影只聞轟鳴之聲的那處戈壁,有些擔憂。
他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若白涼認定了突兀出現在大軍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將軍的兒子,你們猜白涼會怎樣?”
程三斧與章邯互視一眼,皆是撓了撓頭。
“當年青云從沙場上將尚且年幼但渾身浴血的白涼帶了回來,青云對待白涼如何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都是看在眼中的。”
“即便說上一句視如己出也不足為過吧?”
吳白丁此話一出,程三斧與章邯皆是點點頭。
當年姬青云雖說要帶著白涼上沙場去提早磨煉,可哪次上了戰場不是小心翼翼地將他護在自己的身邊。
他們仍舊記得姬青云為了護住身旁的白涼,硬挨了巫族士卒的數道靈訣轟殺,那次姬青云差點就從沙場上馬革裹尸歸了。
可以說若不是姬青云,白涼不可能成長的這般迅速,迅速到如同一顆升起的新星隱隱有長城青年一輩領軍人物之姿。
剛行過弱冠之禮沒幾年便已經是淬體武夫四重樓的境界,而且靈力修行也沒有落下分毫,前幾天身為萬夫長的吳白丁與他靈力切磋,竟然察覺到他已經是半步天相境了。
若是不出差錯意外,以白涼的天賦資質,很快就是能夠真正踏入到天相境。
白涼之所以這般,皆是因為姬青云走的也是靈體雙修的路子。
“雖說視如己出,可壞就壞在那個如字上。”吳白丁憂心忡忡地說道。
“再加上白涼行弱冠之禮時青云親自送給他的那匹龍駒,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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