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姬歌與寧策進入到斂兵鎮地后,這才看到殮兵鎮地內家家戶戶身著縞素,臉上皆是神色悲愴。
姬歌見此對著并肩而行的寧策問道:“前輩你就是為了讓我見識這凄慘的場面才特意帶我來了一趟斂兵鎮地?”
寧策搖了搖頭,“我們先去鎮撫司。”
“鎮撫司?”姬歌輕聲開口問道:“去鎮撫司做什么?”
姬歌現在最不想地就是同那些個大人物接觸,以免自己稍有不慎自己的身份就會有所暴露,鎮撫司的指揮使滿天鈞就是之一。
之前在鎮撫司內正好撞見了父親,雖然自己與父親互相裝作不認識,可堂堂的青蔭福地之主對一個被貶謫出家門的落魄子弟這般上心難免會引來那位指揮使的察覺。
“我們此時正好缺個報信的,鎮撫司對于我們,對于城主府恰好可以作為一條中間橋梁。”
“溫稚驪與孟大哥該不會是?”姬歌眉頭微皺,小心地猜測說道。
“沒錯。自從你被擄掠走了以后林瑯天就將溫稚驪與重傷的孟萬斛帶到了城主府中。”
“不過你不用擔心,聽說林瑯天對他們二人那是以禮相待,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你小子。”
“我?”姬歌狐疑地指向自己,否認道:“得了吧,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面子。”
“你確實是沒有,但你體內的那道悟輪回篆卻有。”寧策抱臂環胸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神色模樣,說道:“可能就是感知到了你體內的這個所屬于炎帝的悟輪回篆,錯將你當做了炎帝傳人,所以對于你的消失才這般大張旗鼓,不然你覺得堂堂的城主府會為了你這么一個區區的聚魄境的小修士而如此大動干戈?”
姬歌摩挲著下巴,“沒想到我體內的這條星河還有這么多的名堂。”
“哎,不對啊,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姬歌瞇縫著雙眼,若不是因為他是父親的至交好友,恐怕以姬歌小心謹慎的性子現在已經全神戒備了。
“怎么?還懷疑到我身上來了?”寧策拍了他后腦勺一下,“難道你以為堂堂的輪回境就真的只知道與你這么個臭小子插科打諢嗎?”
姬歌摸了摸后腦勺,嘿嘿一笑,“那我有了炎帝傳人這重身份,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了?”
“放心,現在就連林家的那位都把你當做炎帝的傳人看待,而且有些事情對那位老爺子來說也是不好求證的,所以你盡可挺直了腰桿,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我嗎?”
“前輩!”姬歌聽聞這句話感動的是熱淚盈眶,就差把眼淚鼻涕抹到寧策的大氅上。
“打住,你可消停會吧。”寧策一手抵在姬歌的頭上,滿臉無奈地說道。
“既然我莫名其妙多了這么一重身份,那還不得好好利用一下。”姬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走吧前輩。我們去鎮撫司衙門。”姬歌“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邊,“前邊這路我熟。”
寧策在他身后撫著額頭,他現在不得不替軒轅一脈的以后感到擔憂。
......
鎮撫司衙門。
滿天鈞這幾日因為前些時日的那場大仗而特別的忙碌,因為要將那些陣亡將士的登記在冊的名字“一筆勾銷”,還要通知將士的家中親人將他們的尸骸帶回。
若是家中僅剩他一人的,便將其尸首埋葬在那座魂兮山上。
而且此時鎮撫司內還少了兩名指揮使,雖然還有神族的那名指揮使幫忙處理事務,可仍舊是忙的不可開交,雖說還不至于是焦頭爛額,卻也沒有了那份之前悠哉悠哉閑躺搖椅品香茶的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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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從執事堂外走進一身著侍從服飾的少年,他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對著正公務繁忙的滿天鈞說道:“鎮撫司門外有人求見。”
“濤生,難道你沒看到我正忙著?”指揮使滿天鈞頭也沒抬的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