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鎮讓自己保持一絲的神智,恐怕自己已經現在“漂浮”在水面之上了。
而且愈下沉自己所承受的虛水的壓力便愈發的厚重。
當自己深陷虛水之時,全身的根骨就好像是要被被人給強行捏碎一般全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就在姬歌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候,突兀的自姬歌懷中生出一抹亮光。
這抹亮光剛一出現姬歌便感覺到自己周身的壓力驟減,只不過隨即而來的是體內涌上來的一陣無力感。
那抹亮光正是姬歌懷中的那根翎羽所散發出來的。
只是在虛水之中待了一時片刻,姬歌便已經用光了自己的全部氣力。
此時姬歌雙拳已經沒有力氣再緊握,只能任由著自己的身形不斷向下墜落而去。
寧策目光凝視著那處水面,透過那處水面自己可以看到此時在虛水之下姬歌的情況。
現在他的情況只能夠用四個字來形容。
“不容樂觀啊。”寧策淡淡開口說道。
此時的姬歌近乎已經沉入了長河的河底,只是他并沒有急于游上來,而是神色一狠選擇直接在河床底盤膝而坐,承受著身軀之上那一整截虛水所帶來的千萬均之力。
姬歌眉頭緊鎖,近乎擰成了一團,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牙關緊咬使得皓齒之間咯咯作響。
他那件白色法袍之下平常不顯山漏水的肌肉此時如同虬龍般乍起。
饒是如此,他的肌膚在這千萬均之力下還是有血珠不斷滲出。
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姬歌的便已經渾身浴血,只不過鮮血與虛水并不會融合,所以在姬歌的周身鮮血聚而不散,直接是將姬歌的身形包籠而來,在姬歌的周身形成了一個血繭。
寧策看到姬歌的這一舉動后感慨一聲,“想法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地住。”
寧策的本意是想讓姬歌由下往上由重到輕不斷地重復適應著虛水的勢重,以此作為叩響三重樓的契機。
只不過此時的姬歌身處虛空長河的河底,選擇了最為直接也是最為煎熬的一種方法。
血繭之中的姬歌此時七竅皆是有鮮血流出,凄慘模樣與之前在赤地遭遇上阡陌長風的堵截如出一轍。
姬歌不斷承受著來這那一截虛水的全部勢重,他體內的靈力運轉變得極為的緩慢,近乎就已經是停滯狀態。
而且他體內的靈海因為外界虛水的勢重好像變得低沉了許多,靈海海面之上瞧不到丁點的波瀾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姬歌的錯覺,他看到天幕上的那道星河好像也下降了些許,近乎就要與靈海相接。
此時姬歌的臟腑小天地之中,死寂消沉,毫無生機。
靈海上空由七魄所化的姬歌看到身前的那座金色身影仍舊沒有絲毫的動作,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旋即他也緩緩地閉上雙眸,獨自一人承受著來自外界虛水的勢重。
就在姬歌全身對抗著那千萬均之力的虛水之時,他沒有察覺到體內的那副金枝體魄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光芒此時竟然開始散發出金色光暈。
只不過并不是之前的那種亮金之色,而且那種給人一種深沉穩重之感的暗金之色。
而此時在冥冥之中的那座高樓之上,有一道身影渾身鮮血拖著沉重的腳步一瘸一拐地朝那道三重樓的門戶前走去。
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兩條長長散發著濃郁血腥味的血痕。
而此時身處血繭之中仍舊是在咬牙堅持忍受這種泰山壓頂般煎熬的姬歌還不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