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看著他長大的林老供奉笑呵呵地說道:“還是說城主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
林瑯天沉吟了半晌,笑著說道:“之前看到這番異象之時心中確實有了那么一點猜測,只不過再三斟酌以后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若真是那人的話,恐怕完全不需要看狩春之獵的結果我林家單憑這綿延千里的武運云海就能夠在他身上下重注。”
林老供奉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訝異地問道:“你是說之前來過府上的臣歌?”
林瑯天點點頭,“之前與他做了筆買賣,說只要他能夠在這場狩春之獵中躋身進入前三甲,我便會安排孟萬斛在斂兵鎮地內當職一份差事。”
“既然他能夠信誓旦旦地說出這句話,那想必他還是留有后手的。”
“所以你認定是他?”林老供奉詢問道。
林瑯天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能夠在短短十三日內從淬體二重樓踏入三重樓內,這確實不是常人,或者就是連那些個自詡天之驕子的天才都做不到。”
“可他卻是炎帝大人選中繼承了悟輪回篆的人啊。”之前與臣歌在那車上有過一番交談的林老供奉淡淡笑道。
“先生這么一說也確實在理。”林瑯天聞言微微一笑。
......
鎮撫司中。
差不多已經將這次長城上的那場戰爭中傷亡的人數全部記錄在冊整理歸檔以后清閑下來的滿天鈞正在整理清掃著書房。
本來這種事情是可以交給濤生來做的,只不過在打掃書房在一事上滿天鈞向來是親力親為,除了必要的事要啟奏以外,就連濤生都不能夠進他的書房,就更別提鎮撫司中其他的差役了。
正在將一本雅趣小說歸放置書架上的滿天鈞突然察覺到鎮撫司上空籠罩下來的一股異樣波動。
旋即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庭院之中,雙手負后抬頭看向那片云海壓城的武道氣運,神色有些凝重。
“到底是誰在斂兵鎮地中破境登樓會引來這般異象?!”滿天鈞眉頭緊鎖,呢喃自語說道。
“大人。”看到滿天鈞出現在庭院之中,濤生趕忙走了過來。
“執事堂內還是沒有動靜嗎?”滿天鈞心中有一個猜測,只不過他不敢去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回稟大人,這些天內溫姑娘只吩咐送她一人的飯菜,而寧策大人同臣公子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大帝強者的手段怎么能夠是你可以洞察揣摩出來的?!”滿天鈞轉身拍了拍濤生的肩膀,對其吩咐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歌,我知道你并沒有離開這座斂兵鎮地。”
“而且我想這些武道氣運的受饋者八成也是你吧。”滿天鈞沉吟說道。
滿天鈞能夠心生出這種想法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只不過在接連見識到青蔭福地之主姬青云對他青睞有加,而且聞名已久的輪回境強者寧策都同他有說有笑關系不同尋常。
好像自己生出這么個想法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真是越來越精彩了。”滿天鈞悠哉悠哉地重新走回書房內,“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夠壓下奉酒的氣盛?”
放下碗筷的溫稚驪看到窗外天幕上的那番異象以后臉上沒有絲毫意外訝異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吹了口氣將杯盞中的裊裊熱氣吹散,喝了一小口,用來沖咽下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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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清楚這片武運云海的受饋者是誰,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搞出這種名堂了。
當初在島境上他做的還少嗎?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這副爛攤子。”溫稚驪冷哼說道。
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引來的這么多的窺探,她就不信姬歌能夠善了此事。
“再這么張揚下去,你遲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身份暴露那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