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身上的甲胄無風鼓蕩,獵獵作響。
鎧甲上的鮮血在不斷地蒸騰,絲絲縷縷的暗紅色血氣向上升騰而去。
不僅如此,姬歌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黑氣散發出來,不是類似于那種粘稠令人心生厭惡的鬼氣,而是那種就像是從最底處的深淵中飄蕩而出的足以能夠勾起人心湖深處的那種恐怖冥靄。
姬歌臉上的污血也被蒸發掉,露出了白皙俊逸的面龐。
連翹狐疑地看著不遠處的姬歌,此時的他如同變了一個人,而且她隱隱生出一種感覺,好像此時面前雙指夾住了自己的半壁的他已經脫離出了自己的掌控。
她看到這個姬歌雙眼漆黑一片,見不到絲毫的光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臉上的神色如同千萬年不變的冰川。
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沒有丁點的舉動卻已經是讓她心生恐懼,后脊有些發涼。
姬歌將雙指間的名為半壁的名劍握在手中,點了點,屈指輕彈劍身,劍身就出現了絲絲的裂紋。
連翹皺了皺眉頭,口中念念有詞想要強行將半壁召回,可是自己與半壁之間的聯系好像是被人強行切斷,自己再也感覺不到半壁的存在。
那柄半壁被姬歌拿捏在手中,紋絲不動。
就在連翹以為自己的半壁就要折損在他手中時,姬歌將劍橫在自己身前,隨后屈指一彈,“還給你。”
霎那間那柄半壁就回到了連翹的手中,只不過比起之前劍身上多出了兩三道裂紋。
“還要打嗎?”姬歌負手而立,睥睨孤傲地看著她,不屑地說道。
連翹神色復雜,她至今還沒有搞清楚在這名黑甲男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在短短的幾息之間不僅實力突飛猛進深不可測就連性情好像也是大變。
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前輩莫不是奪舍了這小子的身體?”
“要打就打,別在那磨磨唧唧的。”一聽到奪舍二字姬歌皺了皺眉頭,語氣之中多了幾分不耐煩。
聽到他這么說,連翹已經有七分可以確認眼前的他確實并非原先那個臣歌。
“還請前輩退讓出身軀!”連翹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在臨行之前那位曾經交給自己一份名冊,名冊之上所有人都是要活著帶回軍營之中,而這個名叫臣歌的男子當居首位,其排名還在那個勞什子的鬼族圣子陌上桑之上。
這也就是她寧肯暫時放走了百里清酒他們也要將臣歌留下的緣由所在。
“我若是不讓呢?”姬歌淡淡開口說道,那聲音如同自幽冥最深處而來帶著歷經了千萬年的滄桑與落寞孤獨,落在了連翹的耳中。
“那就請恕晚輩得罪了。”連翹手握長劍,拱手說道。
在其身后是副將韓束以及傳言能夠堪比赤甲鑲龍軍有“屠龍”之稱的綠甲大軍。
姬歌見此眼中以前冥黑看不到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是虛空一握,那柄沉香就極為乖巧的飛到了他的手中。
隨后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好像是極為滿意地點點頭,心里腹誹一聲,“說好的讓我使用身體一次,結果到頭來還是給你小子擦屁股。”
只是此時的姬歌在神海海面之上四肢展開面龐朝上,沒有了絲毫的神識。
“你們之前欺負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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