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事轉過頭來雙指搭在紙扇之上,惋惜一聲,道。
姬歌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這樣一來也好,免得我欠下太多的酒菜錢還不上,實不相瞞,我現在也是囊中羞澀不敢高聲言。”
“我景心事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所以說是給姬公子免單那就是免單,若是姬公子將酒錢還上,那是不是打我景心事的臉了?”
景心事輕輕敲打紙扇兩三聲,隨后紙扇上一陣光華流轉,姬歌緊盯著那把原本平淡無奇現在卻光芒發作的紙扇,瞇了瞇雙眼。
霎那間紙扇上有劍氣噴涌而出,吹揚起姬歌與景心事的衣袍,長發。
“剛才景兄上樓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空手赴宴,心想著景兄還真是藝高人大膽,看來沒將我放在眼中。”
“現在看來沒想到還是景兄棋高一著還藏了一手,佩服佩服。”姬歌看著酒桌上憑空多出來的那柄通身碧藍色,劍鞘處鑲嵌有七顆天虹百晴寶石的長劍,卻少了那把紙扇,食指敲打著沉香劍鞘,哂笑出聲道。
“劍名永遇樂。”景心事端起那壺白玉腴,將剩下的瓊漿玉液全都潑灑在了劍身之上。
姬歌嗤笑一聲,“還真是海量啊。”
景心事聞言默不作聲,樓下已經傳來了陣陣如雷鳴般的戰斗聲響,但樓上此時卻如死寂一般的安靜。
所以就連姬歌的那道細微的推劍聲都可聞。
此時沉香已經離鞘一寸。
一時之間二樓當中黑色的劍氣縈繞,一道道無形的劍氣在地板,樓欄,桌面,樓頂,石柱上留下道道“入木三分”的劍痕。
每當有劍氣靠近景心事時,他的周身便會多出一縷碧藍色的劍氣,將其彈飛或者是兩兩絞散。
“沒想到姬兄弟就是打算這般還賬的。”此時那柄永遇樂已經被景心事同樣推出了一寸有余,景心事環顧四周,看著狼藉一片的二樓,毫不心疼地淡淡笑道。
這種酒樓以自己的身家來說在瓦崗兵鎮內想開多少間就開多少間,所以哪怕是將這整座酒樓給搗毀了他也不會皺半點眉頭。
只不過現在要與眼前的這名叫姬歌的青年人反目成仇,自己心中反倒是隱隱作痛。
景心事從懷中取出一道玉簡,輕輕拋向姬歌。
姬歌接住那道玉簡,向他投向詢問的目光。
“若是你今日真的能夠逃出瓦崗兵鎮,那我想這玉簡當中的信息應該對你有幫助。”
“謝了。”
“應該的,我也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地當槍使,借刀殺人這種把戲是我最不屑的。”
姬歌此時已經將沉香抽出了劍鞘,通身漆黑的沉香比起那柄修飾豪奢的永遇樂確實顯得有些寒酸。
只不過景心事看到那柄沉香后卻是兩眼放光,神色有些凝重,只聽到他淡淡地說道:“這就是師父心心掛念了數千年的沉香啊!”
隨后他以迅雷之勢將那柄永遇樂從劍鞘中拔出,以勢不可擋之姿劈向姬歌。
霎那間一道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直接是將這天下第二樓的頂層給掀飛而去,劍氣如虹直直地劈向九天云霄。
其劍氣浩瀚數百里之外都隱約可見。
酒樓當中,姬歌眼神一凜,看著劈頭落下的永遇樂,他輕轉劍柄,橫握沉香,抬至頭頂,將那永遇樂格擋接下,只不過凌厲的劍氣還是刺得姬歌眉心生疼。
姬歌一蹬地板身形向后撤去,隨后他站起身來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抬頭看了眼空落落的樓頂,攤手說道:“這可是你自己先動的手,可不能算在我的身上。”
“自然。”景心事同樣站起身來,將永遇樂在酒桌上輕輕一劃,酒桌便碎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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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歌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景心事的劍術修為比起自己不遑多讓,那磅礴劍氣比起自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確實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