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一手抓住那道襲殺而來的靈力匹練,臉色一沉,沉聲說道:“怎么?包個場子就打算將人家的茶樓給打砸了?”
白落花他們幾乎是在霎那間站起身來,姬歌站在了一處,周身靈力動蕩,身上戰意昂然。
只不過因為之前那名黑衣人的封敕,這間茶樓當中沒有丁點的聲音會傳出去。
“剛才這老東西是不是喊了臣歌一句姬公子?”青奉酒雙手間凝聚出一道威勢不小的靈訣,趁著還未開打的功夫同一旁的白落花問道。
“沒聽見。”白落花手握銀槍沒好氣地說道。
青奉酒聞言扯了扯嘴,看著身前的那道青衫背影,小聲嘀咕道:“剛才那老頭確實是這么喊的。”
“我只想請幾位去我穆家一趟,順便再送幾位去往黃泉路。”穆善始右腳猛然一踏地面,身上的靈力如同決堤江水奔涌而出,
“造化境!”百里清酒察覺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壓以后沉聲提醒道。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青奉酒略顯煩躁地說道。
姬歌低聲一喝將手中的那道靈力匹練強行用罡氣給震碎開來,隨后他開口說道:“我同清酒拖住這老家伙,剩下的黑衣人就交給你們了,記住速戰速決,絕對不能引來轟動注意。”
白落花與青奉酒二人點點頭,除了那個造化境的老匹夫之外其余的黑衣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也最強的也不過是半步天相境,雖然他們幾人還有傷在身,但對上他們雖說不上是小菜一碟但卻也并非什么棘手的事。
隨后姬歌特意看了白落花一眼,不著痕跡地指了指他們身上的衣服。
一起經歷了這么久與其心意相通的白落花頷首示意自己清楚。
穆善始聽到姬歌這般堂而皇之地蔑視自己,怒極反笑,雙手攏袖笑瞇瞇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姬公子讓我好好瞧瞧當初在二樓之上你是怎么一人拖住他景心事的。”
“你看,他又喊臣歌姬公子了,這回我可沒有聽錯。”青奉酒沉聲說道。
“你婆婆媽媽的在這廢什么話!”白落花略微不耐煩地說道,隨后她手中銀槍抖了個槍花,身上的靈力磅礴噴涌而出,出手便是槍勢覆驚,一個掠身沖殺向黑衣人人群當中。
青奉酒搖了搖頭,雙指并攏輕輕撫過劍身,轉瞬間劍身之上靈力纏繞,靈芒閃爍,繼而他低喝一聲對著那群穆家的堂前燕轟殺而去。
一時之間本就不大的茶樓竟然顯得擁擠不堪,而且慢慢的,柜臺,桌案,座椅,梁柱上都慢慢地沾染上了血跡。
茶樓的門窗之上此時靈力乍現忽明忽暗,茶樓內喊殺聲震天轟鳴,茶樓外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姬歌手掌一翻,沉香便出現在了手中,他右手握住沉香將其緩緩拔出,說道:“看來今日是注定不能夠善始善終了。”
百里清酒此時也是將拂雪緩緩拔出,霎那間酒樓中寒氣涌動,原本激射到梁柱上緩緩滑落的鮮血此時也被冰封住了,桌案上本來熱氣裊裊的茶水上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那便不用善始善終了。”百里清酒嗓音清冷地說道。
穆善始身軀一震將縈繞在自己周身的那些寒氣盡數震散,雙手攏袖如同一尋常老兒般笑著說道:“姑娘好手段啊。”
姬歌看向百里清酒,沉聲說道:“幫我拖住他片刻,沒問題吧?”
百里清酒聞言臻首輕點,旋即身上天相境的精純靈力傾瀉而出,拂雪接連在虛空當中輕點數下,一道泛著森然寒意的劍陣便朝著穆善始卷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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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太嫩了些。”穆善始呵呵一笑,攏袖的雙手終于掏了出來,五指微曲去勾,在其手掌間是一道已經凝結出來的泛著猩紅血氣的靈訣。
“可能之前我沒有介紹清楚,老朽穆善始,是堂前燕中的頭燕。”
旋即他屈指一彈,將掌心中那道足以將天相境重創的森羅血燕訣朝著那座劍陣激射而去。
此時姬歌的心思慢慢沉下來,靈海之上的那個他對著天幕金色星河的某處輕輕招了招手,轉瞬間便有兩顆泛著金色光暈的星辰爭先恐后地從天幕上一劃而過,旋轉縈繞在姬歌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