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啊。”姬歌停下身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百里清酒的秋水長眸,言辭擲地有聲地說道。
四目相視,竟然是向來傷勢的百里清酒率先敗下陣來。
她白玉一般的臉龐上醉了一抹紅云。
姬歌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不知道是誰曾經同自己說過,這人間的真話本來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了一大段長話。
看來她確實是信了。
隨后姬歌神色竟然有些羞赧起來,他撓了撓頭仿若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童般低聲說道:“其實我同他只說了一句話。”
百里清酒狐疑地看著姬歌,秋水般的長眸里有星辰點點,半點不輸天上的璀璨星漢。
“我告訴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姬歌微微一笑,即便是此時朔風凜凜他也不覺得怎么冷了。
“這次就先饒過你。”百里清酒臉上竟然沒有慍色,只是舉起手中的拂雪略帶威脅地說道:“若是下次讓我知道你再這么不正經,我百里清酒認識你但我手中的拂雪可不認識你。”
“是是是,那我先謝過圣女大人的不殺之恩。”姬歌朗聲一笑,連連拱手作揖道。
隨后姬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拂雪,入手薄涼,遠遁而去,風中傳來他一聲壞笑,“那我便先讓拂雪同我認識認識,下次若是你要砍我人家好歹也會手下留情些。”
“姬歌你個王八蛋。”百里清酒跺了跺腳,臉上還未退下去的紅暈更深了,旋即她身上氣勢如虹宛若長虹掛空朝著那抹黑色流光追了上去。
函谷兵鎮的更東側。
自從這里之前被姬青云率領的青蔭福地的一眾強者摧城拔寨以后巫域這邊便很少再往這邊駐扎兵馬。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提議再將函谷兵鎮以東的那些個兵寨重建,可是函谷兵鎮這邊的擔任大將軍一職的阡陌長風好像是返身回了奉天城,至于副將則是在之前的那場戰役中隕落,所以這件事即便是被人提出但沒有一個主持大局之人所以遲遲沒有敲定下來。
只是函谷兵鎮這邊也不完全是毫無作為,每隔幾日便會派出一隊探馬延著以前的兵寨向東巡視,查探是否長城中是否有大軍深入。
而長城這邊也會派出一支欄子踏上巫域邊境,打探沿途的兵寨以及函谷兵鎮的虛實。
所以每每這兩撥人若是在赤地之上遭遇,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往往會有一方人全軍覆沒,馬革裹尸。
日沉西山夕陽殘紅,但比那日薄西山更加鮮紅的是赤地千里上的鮮血。
赤紅疊猩紅,更甚殘紅。
在距離函谷兵鎮幾十里外的一片兵鎮廢墟當中。
“將軍,他們會來嗎?”身著一身綠色甲胄的韓束看著面前身軀筆直如長槍般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肯定會的。”連翹的腰間一邊系著那柄半壁,一邊懸掛著巫刀,這是巫域之中很早之前就流行開來的一種裝扮,名為刀劍錯。
最開始是始于那些個名門望族的富家公子,懸刀系劍,招搖過市,好不威風。
后來隨著愈來愈多的名門子弟參軍入伍接受歷練,這種裝扮也被隨之帶入到巫族軍伍當中,漸漸地也在將領之間流行開來。
“只是屬下聽到些風聲說是這次穆家的堂前燕也會出手截殺臣歌他們,末將擔心會被他們捷足先登,率先找尋到臣歌,到頭來將軍會空歡喜一場。”韓束望了晚滾滾黃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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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地戈壁,神色恭敬地說道。
連翹聞言一掌拍在兵寨廢墟的一片磚壁之上,磚壁上黃沙抖落簌簌作響。
連翹轉身回頭盯著自覺低下頭來的韓束,戲謔笑道:“穆家的堂前燕確實不容小覷,即便是我被那幾只老燕纏上都很難輕易脫身,更更別提他臣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