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摩挲著手中杯盞,看向明顯有些醉意的百里清酒,問道:“你知不知曉桑落酒這名字的由來?”
百里清酒微醺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她搖搖頭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才剛來長城多久啊,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若是我問你知不知道我仙族屠蘇酒的由來你能答得上來嗎?”
“當然能啊。”姬歌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微微點頭,嘴角噙笑。
姬歌記得父親之前給他的那份記載著洪荒古陸見聞的玉簡上還專門提到過仙族中的屠蘇酒。
他拍了拍額頭,搖頭晃腦地念道:“書名薈萃才偏逸,酒號屠蘇味更熟...”
結果剛剛念到一半便被百里清酒給一手捂上了嘴,再也說不出半點字。
當然姬歌也不樂意再開口,此時他滿鼻都是沁人心脾的幽香。
看到姬歌這副模樣百里清酒悻悻然地縮回手掌,佯怒低喝道:“你要是再這副輕佻模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姬歌感覺到嘴上的那只玉手離開后,略微有些失望地說道:“好好好,我以后不會了。”
旋即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已經懸掛在天穹上的那輪素娥,嗓音溫醇如三月春風般說道:“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緊接著他轉身望向百里清酒,解釋道:“我這可不是在賣弄文采,這都是之前道聽途說來的。”
“我就知道。”百里清酒冷哼一聲,“就你那張花言巧語的嘴怎么可能想得出這般詩詞。”
姬歌不置可否地一笑,若是想不出來,那島境之上的浩瀚文運怎么會在自己地點化下凝聚出人形而最終選擇自己呢。
他之前那么說,只不過是不想讓百里清酒誤會罷了。
但剛才那一句確實是他心中心中所想。
“教人無奈別離情。”百里清酒一遍遍呢喃著這后半句,神情有些悲愴。
姬歌猛然間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穆然轉身看向窗外,在街對面的那座危樓之上,有一道身形佝僂的人影正朝這邊看來。
霎那間一股寒意將姬歌全身籠罩開來,短短幾息之間冷汗便將他的衣衫打濕。
“你怎么了?”察覺到姬歌的異樣,百里清酒輕聲問道。
“若是你敢暴露我的存在,那不僅是你,就連你的這些朋友都會死在今夜。”一道滄桑的聲音在姬歌的心湖間響徹開來。
“我沒事。”姬歌牙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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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不動聲色地說道。
緊接著他對著百里清酒淡粉說道:“清酒,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旋即他便推開房門朝外邊走去。
百里清酒原本還想叫住他,還想有些話告訴他,告訴他自己答應他了。
只是看到姬歌急匆匆的離去的背影,這些話她都沒能夠說出口來。
而且她不知道,這些話她差點就再也沒機會同那個人說了。
匆匆離開邀月閣的姬歌走到街道上,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飛離出此地。
他斷定那道黑影是朝著自己來的,只要自己離開那里,百里清酒他們就能夠幸免于難。
果不其然,在察覺到姬歌朝著一處荒涼之地飛離而去后,那名黑影也悄無聲息地緊跟其上。
姬歌一邊疾掠過空一邊思忖著如何應付身后之人。
想要去城主府搬救兵是萬萬行不通的,他擔心那人會走投無路折身去襲殺百里清酒他們。
以現在他們那副酩酊大醉的模樣,只能是引頸待戮,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只能夠自己將其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