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遠離斂兵鎮地繁華地段的東南的一座村落。
村落當中大多是人族族人在此定居,當然也有其中一些從遠處遷徙過來的異族之人在里定居了下來。
這里的村民性情淳樸,因為身處斂兵鎮地,所以村落中凡是踏上了靈力修行的村民皆是會投軍入伍,也好能夠光耀門楣。
村落中的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耕生活,鄰里之間不管出身哪個種族,都是和睦友善。
沒有人想到在這動輒便是血雨腥風兵荒馬亂的驪山長城邊竟然會有這樣一座猶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當然最重要的是之前在那間破落的酒鋪中喝酒的木右槐一行三人便是居住在座村落當中。
“右槐在家嗎?”在門外邊有一名老太婆輕輕叩響了木右槐家的的大門。
看到家中遲遲沒有動靜,那名老太婆又敲了敲那扇木門,說道:“木右槐在不在家?”
終于院落當中有了動靜,傳來一陣陣“刷刷”的腳步聲。
那名老太婆看到木門被人從里邊打開一道縫隙,一雙冰冷的眸子自縫隙中朝門外邊看了出來。
“有事嗎?”門里邊的人出聲問道,是一道聲音滄桑而又嘶啞的聲音。
“你是?”那名老太婆聽聲音不像是木右槐,狐疑問道。
“我是他的遠方親戚,這次路過斂兵鎮地在他這邊小住兩天。”門內那人淡淡說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名老太婆這才點頭說道:“木右槐不在家嗎?”
“不在!”那人頗有些不耐煩,他冷聲問道:“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那就請離開吧。”
那名老太婆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堪,這人怎么這般沒有禮貌,只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木槐這孩子也不小了,該給他介紹一門親事了。”
旋即他又自顧自地說道:“剛好村東頭王老漢家的女兒對這小子有點意思,這不王老漢便托我牽個線,正好你是他右槐的長輩,我想這門親事要不你就幫他給應下來吧。”
“他不用。”門外那人冷不丁地說道。
旋即一道沉悶聲響,那扇本就打開一條縫隙的木門便又被重新闔上。
看到這人如此無禮,那名身著花綠粗布衣裳的老太婆氣的吹胡子瞪眼,食指顫抖著指著大門緊閉的屋舍,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再怎么說木右槐也是你的小輩,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怎么也要為右槐考慮一下吧!我是打小看著右槐長大的,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會有你這種不通情達理的親戚?!”
可是這個從小看在右槐長大的老人家卻是沒有想到,她口中的木槐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經被鬼族之人奪舍了身子,死在了那名鬼族的“馬腳”手中。
至于現在屋舍的那位,更不是木右槐的遠方親戚,而是昨夜在斂兵鎮地西南邊境上鬧得地覆天翻并且從城主林瑯天手中逃遁而去的鬼族秦廣王。
昨夜他自林瑯天手中逃遁以后還未到城門便看到整座斂兵鎮地已經被他給“封城”了,所以他只能來到這里暫避風頭。
今天一大早他就派已經不是木右槐的木有槐前去打探消息,看看這城門到底幾時打開。
他不相信林瑯天為了給素不相識的小輩姬歌報仇而能夠抵得住各族的壓力而一直封城。
只要城門一開,那道封禁一被打開,他便是能夠徹底地逃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