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淺淺皺了皺瓊鼻,自己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這種繁瑣的晾曬草藥了,每每都會整理出錯,然后爺爺就會借機懲罰自己洗衣服,關鍵是爺爺對此好像還樂此不疲。
“哦,知道了。”巫淺淺低著頭小聲嘀咕道:“還不如直接讓自己去洗衣服呢。”
老人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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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老人剛一踏進門便笑呵呵地開口問道。
姬歌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身來,只不過實在是使不出氣力。
“你身上有傷,躺在那里不要動。”老人急忙走到床榻前,按下他身來,笑著說道。
姬歌看著這位頭發花白面容慈祥且精神矍鑠的老人,輕聲說道:“小子有傷在身不能行禮還請前輩見諒。”
““哎~,我們這窮鄉僻壤的粗人,你不用跟我們來那一套繁文縟節,太客氣了我反而會不習慣。”老人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我復姓拓拔,單名一個憫字。”老人目光深邃且悠長地看著姬歌,淡淡淡淡說道。
“淺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兒子戰死在了那處沙場上,她娘親也因病逝世,所以現在這家中就剩下我們爺孫倆人相依為命了。”
老人搬來一張板凳坐在床榻前,開口介紹道:“年輕的時候多讀了幾本醫書,索性現在老來派上了用場,平日里我便會上山采摘些草藥,然后再帶到城鎮中去賣給藥鋪。”
姬歌聞言微微一笑,問道:“拓拔前輩為何要跟晚輩說這些?”
“因為老夫我也想知道你的來歷。”拓拔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凝神說道。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為何會掉落入河溪當中?又為何身上遍體鱗傷?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勢都是由鬼氣所傷,你同鬼族有什么往來?”拓拔憫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問道。
“我姓姬,名歌,這個之前已經同淺淺姑娘說過了,前輩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她。”
“我是錄天城龍門江湖之人,若是前輩不信也可以尋人去打探一番,至于為何為何會掉落在河溪當中,是因為晚輩在壓腳之時遇上了鬼族,被他們重傷后打落山崖,往后晚輩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至于是怎么到前輩這里的,晚輩確實不知。”
姬歌鎮定自若將拓拔憫所詢問的問題一一回答說道。
拓拔憫看著神色莊重的姬歌,盯著他的狹長雙眸看了好一會兒以后,才輕輕說道:“不用了,老夫相信你。”
姬歌聽到這話后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老夫一生救死扶傷無數,還真不信會有好人不長命這么一說,而且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懼怕什么宵小之輩。”拓拔憫望向門外探出頭來一直偷聽著的巫淺淺,笑著說道。
“前輩所言極是。”姬歌訕訕一笑。
只不過心里卻腹誹說道:“我又不是什么恩將仇報之人,怎么搞得好像你救了我的命我反而還會加害你一樣,這老人家的戒心是不是太重了些?”
“如此最好。”拓拔憫點點頭,“不過我還是要事先同你講清楚,一但你的傷勢恢復你就立刻離開這里,我不想摻和進你們江湖之事。”
“這是自然,晚輩也不敢一直打擾前輩與清酒姑娘。”姬歌頷首微笑說道。
“那好。大半旬的時日你昏迷不醒也一直沒有進食,想必現在醒來也餓了,你便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一些補膳,給你調理調理身子。”拓拔憫站起身來,笑吟吟地說道。
“多謝前輩。”姬歌由衷感謝道。
等到拓拔憫走出屋舍,看著正在裝作忙碌搞得大汗淋漓的孫女巫淺淺,又轉頭看了眼堂屋內,輕咦一聲,他總覺得姬歌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于是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嘲一聲道:“還是老嘍。”
將這句話聽在耳中的巫淺淺抬起頭來,一聲不高興的樣子反駁說道:“爺爺胡說,爺爺才沒有老呢。”
躺在床榻上的姬歌聽信他們爺孫二人在屋外的談話,抿了抿嘴唇,呢喃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呀,清酒他們也應該回到各自的學宮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