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趙家。
這夜趙家算是燈火通明,原因無他,今夜有貴客登門。
聽聞不知道為什么素來與趙家不和的孫,吳兩家的家主竟然會親自來府上做客,而趙家家主趙通言親自出門相迎。
這一幕落在來往行人眼中紛紛揣測不已,而且于家家主于歡伯隕落的消息已經從東城徹底的散布了開來。
令人震驚的是將于家家主堂堂返璞境的通天強者所斬殺的并不是趙通言亦或者是孫吳兩家的家主,而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女。
只不過事后那名少女消失的無影無蹤,蹤跡難尋。
有人揣測那名看似普通的少女實則是一名早已經踏入輪回境的大帝強者,不然怎么可能會那般輕易地就將返璞境的于歡伯給誅殺掉。
而且今日還有一消息在東城內火爆傳播開來。
那座金雕玉砌富麗堂皇的停軒樓竟然是被一莫名的男子給放火燒掉了,而且街道上還有一男子的頭顱,后來經人確認正是于家的大公子于潛龍。
父子二人在同一天雙雙斃命,而今日孫,吳兩家的家主又登門造訪趙家,不禁會引來有心人的懷疑,這于家的滅亡是不是這三家早就謀劃好的。
只是有人敢想卻沒人敢說,因為有消息說在此之前趙家已經將所有的池中鯉給撒出去了。
一時之間奉天城東城滿城風雨,人人自危。
確實之前春雅閣二樓中那人所說的那般,不是變天了,而是天塌了。
趙家燈火輝煌的大堂內。
“來,我敬趙兄一杯,恭喜他踏入半步歸真境。”坐在席位上的吳商枝舉起桌上的杯盞,笑著說道。
“如此重要的事情當初通言兄竟然還瞞著我們,確實是有些不厚道,”孫桐鳳也舉起杯盞,笑呵呵地說道:“趙家主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此時一臉春風得意的趙通言笑著舉起桌上的杯盞,敬了他們二人一杯,“那我就先干為敬。”
等到他們三人各自放下手中的杯盞后,孫桐鳳率先開口說道:“今天整座奉天城東城都是被鬧得沸沸揚揚,若不是有趙兄的池中鯉,我想也不會這么快平息下來就沖這一個,我也得再敬通言兄一杯。”
說完他自顧自地滿上一杯盞的酒,雙手舉杯,擲地有聲地說道。
趙通言微微一笑,揮揮手說道:“分內之事而已,孫兄言重了。”
只不過他還是舉起杯盞,一飲而盡。
而吳商枝便坐在一旁嘴角噙笑看著他們二人推杯換盞。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后,吳商枝看到他們二人喝的也差不多了,也終于是淡淡開口說道:“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了?”
“吳兄盡管說。”趙通言臉色有些微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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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想聽一聽趙家主的心里話。”吳商枝輕聲說道:“是不是趙家主當真打算讓姬歌那小子就這般悄無聲息地逃出巫域去?”
“姬歌之前在狩春之獵中表現我想在座的兩位都很清楚,就憑他在瓦崗兵鎮中的所做所為無論是謀劃還是戰力表現都讓人嘆為觀止,挑不出丁點的毛病來。”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把我家碎瓊給丟到當時那種局勢里去,所謂知子莫若父,我可不認為他能夠活著走出瓦崗兵鎮。”
聽到吳商枝這般話語的趙通言與孫桐鳳兩人一陣沉默。
奉天四杰之中的吳碎瓊雖然喜好美色,都也是得到了那上面四位大人之一的一句四字箴語,“聰明絕頂”。
所以若是連吳碎瓊都沒有把握能夠在當時那種局面保全下性命,那自己的兒子當真能否在謀略心計一事上勝過他?
當然吳商枝之所以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威風無非是想要告訴他們一件事,姬歌很危險,在他們兒子大道爭鋒的路上姬歌會是他們的強敵。
“不知道我這般說兩位聽懂我的意思了嗎?”吳商枝摩挲著手中的杯盞,沉聲說道。
“明白是明白了,只不過你今日也看到了那自稱圣女的巫溪的實力,即便是我們三人聯手也絕不可能是她對手,而且她也警告過我們了,若是我們執意對姬歌出手,恐怕這我們今日這番努力到頭來只會給他人做了嫁衣。”
趙通言抿了口烈酒,自顧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