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位孫家的長子武癡在身旁,姬歌自然便不用再避諱奉天城那三家再派人過來。
而且一來經過孫乞兒的提醒點撥現在他們距離應天城還有好些天的路程,所以不必擔心穆家那邊會南轅北轍。
二來便是有這塊護身符在身邊,最起碼姬歌不用再向先前那般提心吊膽了。
再加上一路上車廂內的巫淺淺都在哎吆哎吆地喊痛,所以姬歌便將又重新將那輛略顯寒酸的馬車給駛回了官道大路上。
官道大路平坦開闊,而且往來行人也不在少數,這讓已經在小路上接連兩天沒有看到過人影的巫淺淺格外地興奮。
只不過姬歌還是沒有允許她坐在馬車外邊,只是告訴她讓她好好地待在車廂中養好嬌臀。
結果這話引來了馬車外孫乞兒的陣陣哄笑聲。
經過這兩日與姬歌和巫淺淺他們二人的相處,孫乞兒確實是對這一大一小兩人有了改觀。
慢慢地奉天三杰中殺力最盛之人,孫家未來的家主孫乞兒也會偶爾主動同姬歌攀談幾句,甚至會給姬歌講解一下巫域中的風土人情,還會同車廂內的巫淺淺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想問一下是你孫家的實力雄厚還是那穆家的底蘊深厚?”姬歌駕馭著馬車目光審視著大道之上過往的行人,淡淡問道。
孫乞兒這幾日來一直不斷復盤那日與姬歌的的那場戰局,借此來修繕自己劍心上的那縷裂痕。
雖然收效甚微但聊勝于無,那條裂縫還是在緩緩愈合。
況且自己現在身為“護身符”,也容不得自己到處亂跑,只得坐在馬車這一畝三分地上。
在聽到姬歌的疑問后,一直閉目凝神修繕劍心的孫乞兒緩緩睜開了雙眸,原本渙散的目光也重新聚焦聚攏而來。
霎那間他的眸底深處有一道精芒一閃而過,隨后湮沒在眸底那眼幽泉之中。
“奉天城作為巫域之中權勢最為集中的一座城池,其余那兩座應天城錄天城是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
“而且于家沒有被趙家吞并時,我們四大家是直接由云宮中的那四位大祭司統籌,所以我們雖然不在內城之中但在某些方面就連內城的那些家伙都是比不上。”
“至于孫家與穆家誰強孰弱...”孫乞兒聳聳肩,攤著手說道:“我只能夠告訴你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那也不是地頭蛇,而且快要渡劫化龍的蛟。”
“聽我父親說這些穆家一直在向外擴張家族勢力,將手指伸出了應天城,借著其長子穆秉垂狼參軍入伍之際,把手伸到了瓦崗兵鎮之中,企圖染指軍伍。”
姬歌聞言一副恍然模樣,原來這就是景心事會借自己的手來誅殺穆秉垂狼的緣由。
根據姬歌的猜想景心事在穆秉垂狼死后肯定會借緝拿異族之人這一借口將瓦崗兵鎮重新清洗一遍,將那些個滲入兵鎮中的穆家的釘子眼線全部連根拔起。
孫乞兒看了眼一副思忖憂慮模樣的姬歌,自顧自地說道:“只可惜穆秉垂狼最后死在了你們的手上,這樣一來便使得穆家的元氣大傷。”
“姬歌。”孫乞兒喊了聲姬歌的名字,淡淡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當初的你究竟是怎樣從已經是造化境的景心事手中逃出來的。”
被孫乞兒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的姬歌聞言微微一笑熠熠生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當然若是不方便可以不說。”孫乞兒摩挲著手邊馬車的車廂邊角,擔心姬歌會誤會便又補充說道。
“沒有,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姬歌擺擺手示意無妨,“是景心事故意放我走的。”
“至于為什么放我走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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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樁互利互惠的生意而已。”姬歌揮了揮手中的鞭條,一語帶過。
孫乞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也只是若有所思而已。
一心撲到大道修行上的他肯定是不會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琢磨這種費腦子的事情的。
若是此時換作吳碎瓊或者是趙首陽他們二人,說不定會一點就通,在只言片語中抓住整件事情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