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地網。”
在單膝跪地的十幾黑衣人的胸前都繡有一只金絲燕。
若是有明眼人在場或者是姬歌只要看一眼,就會知道這十幾道黑影就是與奉天城趙家的池中鯉相齊名的堂前燕。
而至于那名“好心”給孫乞兒指路的買酒老翁就是之前姬歌在狩春之獵中在石磯兵鎮的那家茶樓中遇到過頭燕穆善始。
“只不過為何既然那飛劍傳信是趙吳孫三家一齊發出的,那孫家的那個武癡又怎么會跟隨在他身邊?”
“而且堂堂千金之軀竟然甘愿充當車夫,這姬歌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作為穆家堂前燕頭燕的穆善始雙手攏袖,酒壺被他隨手系掛在了腰間,眉頭擰成一團,沉吟片刻后,輕聲嘀咕道。
“大人,那我們...”跪在地上的堂前燕黑衣人中有心思比較活絡之人,在聽到穆善始的顧慮后,抬頭問道。
所問之事自然是要不要刻意繞過孫家的那位武癡,若是因為這件事傷了兩家的和氣,為了一個姬歌鬧得穆孫兩家反目成仇,這樣會不會因小失大。
穆善始搖搖頭,神情凝重地出聲道:“姬歌必須要死在楚官南城之中,即便是孫家家主孫桐鳳親自前來,也保不住他姬歌。”
當然,穆善始之所以這般自信是因為當初趙通言給他們穆家的傳信飛劍之中避重就輕地將巫淺淺的存在給一語帶過,只說了姬歌出現在了奉天城中,而且不日將會啟程離開。
所以現在才會是他造化境的穆善始信誓旦旦地出現在此地。
若是趙通言言明了巫淺淺的厲害之處,恐怕此時出現在這沉尚大街上的就是那位穆家四爺穆襄了。
“一切只管按計劃行事。”穆善始賣著穩健的腳步雙手攏袖緩緩朝那間常春客棧走去。
他肩頭蓑衣上的皚皚白雪簌簌飄落,自周身蕩漾開來的無形的氣機使得這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都對其“退避三舍”。
“鵝毛大雪日,最是殺人時。”
一陣凜凜朔風打著旋兒裹挾著這句滄桑話語落在街道地面上,又席卷起了洋洋灑灑的玉塵。
孫乞兒駕駛著四壁透風的破舊馬車按照之前那名老翁的指引很快就找尋到了那家名為常春的客棧。
一塊偌大的匾額懸掛在大門之上,上書常春客棧四個規規矩矩的楷字。
客棧大門緊閉,門前積雪也尚未清掃,看樣子也不像有生意的模樣。
但無論如何這也是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了。
“我們到了。”孫乞兒躍下車來,環顧了下寂靜悄然的四周,在沒有發現異樣后才輕敲了幾下車廂廂壁,清脆開口道。
“嗯。”車廂內傳來了同樣一道干脆利索的輕嗯聲。
遂即姬歌便懷抱著還在熟睡之中的巫淺淺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孫乞兒這才注意到姬歌身上白色的氤氳靈氣蒸騰不已,若是忽略過他那因為滾燙而紅潤的臉龐,此時的他比起那謫仙也沒有多大的出入。
再細細瞧過去,他一雙劍眉上挨滿了山霧,鳳眼星眸中落盡了月光。
“謝謝。”姬歌下車以后對著一直把他當作了護身符的孫乞兒神色誠懇地說道。
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單純地想破開凝神境的瓶頸竟然會引來這般動靜。
現在他體內靈海沸騰翻滾,如同座座火山欲要噴發般,濃郁的靈力化作滾滾巖漿,欲要沖天而起。
姬歌明白,這是他一直壓制著自己的靈力境界所引來的反彈。
之前無涯前輩還有意無意地提醒過他,不要過猶不及,只是當時姬歌的心思全然沒往這上面想,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因果。
此時若是沒有孫乞兒的幫忙,恐怕還帶著昏迷不醒的巫淺淺的姬歌會麻煩很多。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太擅長說這種客套話的孫乞兒板著臉甕聲甕氣地說道。
這些事情可不是要求他再同自己比一場就能夠解決的了。
最起碼也要接連比試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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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歌強忍著靈海內傳來的陣陣灼痛之感,露出皎白的皓齒,咧嘴一笑,“沒問題,我心里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