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乞兒這句話剛一說出口置身于樓梯之上的一十八云燕皆是神色一凜,神色當中浮現出幾絲怒意。
他們穆家已經對眼前的這名孫家少主一退再退一忍再忍,甚至連素來受人崇敬的頭燕大人都受辱。
可對方非但不領這份人情甚至還變本加厲。
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時只要頭燕大人一聲令下,他們才不會管他是不是孫家武癡,但凡辱了穆家堂前燕的聲名,皆是死罪。
看到手底下的一十八云燕周身靈力吞吐不定,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穆善始雙模微瞇,冷聲呵斥道:“放肆!”
聽到穆善始的訓斥又看到他鐵青的臉色,一十八云燕這才將周身的靈力收斂入體內,但臉上絲毫沒有松懈之情。
一十八人一十八張嚴陣以待的目光神色。
“想必孫公子最清楚不過樓上那人的身份了。”穆善始緩緩松開攥緊的拳頭,笑瞇瞇地說道。
若是眼前的青年是個毫無背景家世的愣頭青此時早就死在自己掌下了。
半步造化境很了不起嗎?死在自己手中的半步造化沒有雙手但也有一掌之數了。
可是眼前這個有恃無恐的青年當真不能對其痛下殺手。
奉天城孫家,這可是一金字令牌。
若是今日能夠誅殺掉姬歌還好說,可若是再讓姬歌從自己手中溜走,再同孫家交惡,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屆時家主只會拿自己這條命去補這個窟窿。
“清楚。”孫乞兒素來是直來直往的性子,自然不會出口誑語。
“那孫公子也應該清楚此人之前在巫域中犯下了滔天罪行了?”穆善始滄桑的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問道。
“自然。”孫乞兒雙臂微垂,目光炯炯地說道。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你要保他不但是同穆家過不去,也是同綠甲大軍過不去,更是同那位水神過不去。”
穆善始的目光緊緊盯著依舊阻攔在自己身前的孫乞兒,一字一句說道:“以一家之力對抗兩方勢力,就是不知道孫家有沒有這份魄力?”
“亦或者是說是孫少主你擅自做主將偌大的孫家拉來與姬歌陪葬?”
穆善始雙手攏袖,周身氣勢渾然一變,眼神陰翳地問道。
聽到眼前這老翁的一句句質問,孫乞兒眉頭微皺,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
雖然他也想替姬歌的破境多爭取些時間,可是他著實有些忍受不了眼前這老人的聒噪。
他發誓這已經是他耐心最長的一次了,若是放在奉天城中,放在以往,早在他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便已經動手了。
至于他與眼前的這些神色明顯不善的人誰勝誰負他不關心,只要自己打得舒暢了就行。
當然能夠幫姬歌多拖延一點時間這是最好的。
一念至此,他習慣性地將右手搭在腰間,只不過這時他才恍然察覺七殺早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
他抿了抿嘴角,雙臂之上靈力如同淙淙溪水潺潺流淌,“這是我孫乞兒的事,與奉天城孫家無關。”
“好。好。好。”穆善始聞言雙手拍掌朗聲大笑接連吐出三個好字。
旋即他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了下來。
他眸光如同一只隨時能夠置人于死地的毒蝎般盯著孫乞兒,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孫公子都這般說了,那我們若是再婆婆媽媽恐怕就會被小覷了堂前燕的實力。”
一直在一旁蓄勢待發的云燕看到穆善始這個動作以后再也不壓制體內的靈力,周身靈力如同決堤江水噴涌而出,數道威勢驚人的靈訣朝著長發飄揚的孫乞兒轟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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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孫少主也知道知道名門世家之中也不光有阿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