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河看到姬歌的這番舉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言語凝噎。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小輩給護在身后,而且他還并非是同族之人。
無名雖然破去了云燕大陣,而且還將那一十八云燕以及楚玉河重創,但他也在先前的交手中也并非毫發無傷。
他眼神陰翳地盯著姬歌身后的楚玉河,表情猙獰。
若不是大戰之中他托大強行接下那本來可以避開的造化靈槊,傷及了自己的魂體,現如今也至于會這么狼狽。
若只是單純的造化強者的造化靈槊也不至于能夠傷及他的魂體,但他沒有想到楚玉河的那桿造化靈槊中竟然烙印著一絲道源。
那可是連歸真境的強者都煉化不出來的,所以這便更證實了在楚玉河的身后站著的是那位火神祝融。
“難不成你覺得你能夠護得住他?”無名看向姬歌,眼神冰冷。
姬歌聞言坦然笑道,攤開雙手流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是我把他們拖下水的,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得死在他們身前。”
“好,不愧是姬青云的兒子。”無名桀桀笑道:“我知道你們人族有落葉歸根的習俗,所以你放心,在你后我會讓人將你的尸首帶回長城那邊,帶到姬青云的面前。”
“我得讓他知道,他兒子是死在我手上的。”
姬歌抿了抿纖薄的嘴唇,無動于衷。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父親那一輩最接受不了,當然也是現在長輩所接受不了的,他們恨不得白布之下躺著的是自己。
若是父親看到自己的尸首,不知道會不會在盛怒之下橫跨虛空追殺而來?
不過自己大抵應該是看不到了。
無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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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此處跟他們耗下去,若是穆家再來人亦或者是那位大帝強者火神祝融撕裂虛空而來恐怕死的就該是自己了。
一念至此,他低喝一聲,嘴中發出一聲如同猛獸搬得沉悶低吼,而后他的周身靈力如同汪洋海水氣勢磅礴以排山倒海之勢奔涌而出。
天地變色。虛空塌陷。
而后無名滿眼殺意地將姬歌的氣機牢牢鎖住,轉瞬間一步邁出。
在其身后是如海似岳鋪天蓋地呼嘯而來的磅礴靈力。
姬歌見此神色一凜,面無懼色。
置之死地于這位尚未行弱冠禮的少年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這樣說起來竟然讓人有些心疼。
但事實就是如此。
楚玉河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甚至有好多次都是在生死一線見撥云見日,所以他的心性較之余尋常的靈力修士更加的堅韌不拔。
饒是如此但他見到此時這番異象,看到無名殺氣騰騰朝自己奔殺而至時,他才明白過來自己依舊是沒有將生死置之度外,仍是看不開生死。
所以他的身軀難免有些顫栗,臉上流露出幾分惶恐神情。
所以他才忍不住狐疑身前的姬歌是怎樣做到死地之前緘口不語,面色平靜的。
有些苦難沒有親身經歷過便沒有感同身受這么一說,生死之前亦是如此。
所以楚玉河只是好奇卻沒有出聲詢問,而姬歌也不用說。
姬歌現在所做的,僅僅是雙眸微閉。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