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幫我給主上帶句話,就說我石破天沒有給咱青蔭福地丟人。”
墨淵咬了咬嘴唇,臉上神色痛苦,但他還是沒有止住折身返回的步伐。
只不過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他輕微地點點頭。
朔風呼嘯,袖袍鼓蕩,殘陽如血。
墨淵回到姬歌身邊后,目光堅毅地看著姬歌,聲音悲愴地說道:“少主,我們先離開這里。”
結果姬歌沒有動,那在其一旁的楚玉河自然也沒有動。
后者若是連這點人情世故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這個城主豈不是白當了這么多年。
那石破天必然是抱著必死之心才會讓這個墨淵的才俊這般做的。
只不過他看透了,并不代表著姬歌也看到了。
想到這后,同樣也是衣衫襤褸的楚玉河斜眼看向姬歌,因為此時日色向晚,所以姬歌臉上的神情他也瞧不真切。
但他卻看到那雙如同裝滿了璀璨星河般熠熠生輝的眼眸。
在那雙眼眸中他看到了很多東西,所以讓他這個擅自自居的長者前輩沒有對他很失望。
姬歌看向墨淵,這個來自青蔭福地比自己大上了幾歲的青年,搖搖頭,輕聲說道:“難不成你們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
隨后他目光之中精芒閃爍,“既然我能夠看到無名之前的舉動,猜到他的用意,那我自然也清楚現在石叔心中的打算。”
他深吸一口氣,以不容拒絕的語氣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
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這句話,楚玉河竟然感到甚是欣慰,哪怕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眼前的這兩名青年實則是自己的敵人。
他姬青云能夠有這樣的兒子,人族能夠有這樣的青年子弟,幸甚至哉!
石破天看到那幾人還在那里扭扭捏捏沒有要離開的跡象,而且他此時已經能夠在這無名的身上察覺到明顯的異樣,遂即怒聲吼道:“你們幾個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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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感受到石破天話語中的憤懣以及不易察覺的悲愴之情,無名放肆大笑道:“走,今日只怕是你們誰都走不了了。”
“今日你們都要留在這給我這副肉身陪葬。”
“嗡。”
隨著一聲輕微震動,此方天地之中的靈氣變得極為紊亂。
數之不盡的靈氣匯聚成數道氣勢磅礴的江瀆朝著無名這邊奔涌席卷而來。
無名的雙臂在此之前已經被石破天給轟斷,所以此時這數道靈氣長河皆是被無名直接用嘴吞噬入體內。
而后,無名運轉體內的粘稠靈力散布入四肢百骸當中,封住了各個結竅,氣穴。
短短數息以后,原本身形普通的無名身軀鼓脹如球,在其身體表面有無數道造化紋絡顯現了出來。
除此之外,一股股浮屠境九轉的靈壓蕩漾擴散而出,將此方天地給徹底的封閉禁錮住。
等到石破天察覺到這些時為時已晚,在場之人只有他才能夠破去這方禁制,但此時他卻脫不開身。
“石破天對不起少主。”這個九尺多高虎背熊腰的黝黑男子嗓音悲愴地喊道。
他身死沒關系,但是卻因為的莽撞害得大哥的兒子還有墨長老的愛徒兩個青年才俊天之驕子陪同自己一齊上黃泉路,這份債自己怎么償還?拿什么來償還?
姬歌同樣感受到了這方天地的禁制,哪怕此時他改變主意也是走不出這里半步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又要“寄人籬下”了。
遂即在這般生死關頭緊要時刻,他姬歌卻緩緩閉上了雙眸,陷入了思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