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穆家那邊看到這一幕后幸災樂禍哄笑不止,賈家那幾大家的觀戰眾人臉上則是有些擔憂。
雖然穆家傾覆已經成定局,但他們還是想看到平日里威風堂堂高高在上的穆家四爺被一個初出江湖的青年給打敗而顏面掃地的一幕。
“這小子究竟靠不靠譜?看樣子那道雷劫是他自己給招引下來的吧?哪有人用雷劈自己的?”幾大家的聯軍之中有人凝聲說道。
“難不成這家伙瘋了不成?”已經有人開始質疑那個剛才還口出狂言的小子的實力。
“不過想來也是,只是一個年輕的小輩怎么可能斗得過已經踏入返璞境的穆襄呢,我看讓前邊那幾位浮屠境的強者前輩來還差不多。”有人小聲嘀咕說道。
“噓,小點聲。你沒看到那幾位前輩還沒有說話嘛。”有人推搡了一旁口不擇言的男子一下,“再說了這可是連那個神秘女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就不怕禍從口出?”
聽到一旁的同伴出聲提醒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男子趕忙閉上了嘴,緘口不語。
他只是一化嬰境的練氣士,在那幾位家主以及那個神秘女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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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微不足道宛如一粒塵埃。
“景姑娘,姬公子這么做會不會有些過頭了啊?”在觀照的人群之前,賈家家主賈同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景嵐的一旁,同她齊齊望向那處雷芒閃爍的天穹,試探性地問道。
在他們在場的這些人當中,也只有這位出身景家的女子同那名叫姬歌的青年接觸最多了。
“賈家主可能是誤會了。”景嵐聽到賈同酒的詢問后緩緩收回了目光,盈盈一笑,說道:“其實這也是小女子第一次見姬歌出手。”
“只是在此之前他同少爺有過一次交手,所以我才會這么注意他。”
“至于如賈家主所問他究竟做的出頭了些,我想他心中必然是自有分寸,用不著我們來擔憂。”
“況且...”景嵐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況且什么?”賈同酒的眼神一凜,笑吟吟地問道。
景嵐搖搖頭,只是沒有再接過話去。
況且這次少爺交代的覆滅穆家的任務自己已經完成,穆家大勢已去,而景家就能夠借此滲入到應天城中,占的一席之地。
所以此時的姬歌也已經無關緊要了,若不是怕少爺生氣恐怕自己會親自出手將這個今后會同少爺有大道之爭的姬歌給斬殺掉。
只是這些話自己是不會同賈同酒說出來的。
賈同酒沒有在景嵐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索性也閉口不語,只是再看向她的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的陰翳。
她之所以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囂張除了一身浮屠境的靈力修為外靠得無非也就是那個瓦崗兵鎮的景家了。
若不是自己不想在這緊要關頭再招惹上她背后的景家,恐怕在這個女人踏入城中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將其誅殺了。
景家的那點心思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自己當然心知肚明,可他明知道景家是在借此機會將勢力滲入至應天城但還是選擇引狼入室,無非就是想要驅狼吞虎,借助景家的力量將穆家拉下臺來罷了。
等到賈家真正掌管了應天城,自己自然會聯合那幾大家再將景家探進城來的手腳給齊齊砍斷。
這便叫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就在賈同酒的思緒之間,身后自家子弟的一聲驚呼聲將他的神思自九霄云外拉了回來。
他猛然抬頭望去,在那天幕之下,他看到的是一身凜冽雷霆宛若披上了一身銀白鎧甲,踏空而立的姬歌。
此時的姬歌非但沒有被那道紫色驚雷劈得粉身碎骨,反而身上的氣勢更加強盛了幾分。
此時的他周身蕩漾而出的是千軍辟易攻無不克的凌厲氣機。
姬歌的那只龍爪中緊握著一道兩丈之長的紫色雷槍,而且在其上似乎還裹挾著幾分天地大道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