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新燕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蠻橫不講理了?”端莊雙眼微瞇冷聲問道,就連那之前的稱謂都變了。
“小人不是那意思。”呂新燕近乎就要趴在地上了,惶恐不安地回道。
端莊先是一臉正色,旋即嘴角又露出了一抹笑意。
“呂大當家的不必這么緊張,實不相瞞,當年我還曾與那仇老爺子討過一碗酒喝,所以即便是你不求情我看在那一碗酒的份上也不會對他怎樣。”
端莊揮了揮手,張顯宗便將那彌漫在三樓上的陰冷殺意收斂了起來。
“我之所以這般做,就是想讓他知道江湖上人心險惡。”說到這他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山邶白西嶺二人,輕蔑一笑。
“還有也算是敲打提醒他一下,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以后讓他心里也好有個數。”
看著神識逐漸恢復過來的仇滿江,端莊神色平靜地問道:“仇滿江,這話我只問一遍,不管你答不答應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再提起。”
“你愿意跟隨在我身邊嗎?”
聽到這句問話的包括呂新燕在內的三人皆是神色一驚。
要知道即便是踩踏著這片江湖抬不起頭來的三大門派在見到龍泉氣宗后都是唯唯諾諾不敢高聲語,而眼前這位俊朗的青年會是以后執掌那座宗門之人。
若是能夠跟隨在他身邊,那日后指定是平步青云前途無量。
到時候脫離出這座江湖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絕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這種潑天的富貴沒想到會落在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如此一來還真是印證了老一輩人口中的那句禍兮福所依啊。
只是他能不能夠抓在手里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仇滿江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跪倒在地上,用腦袋強撐著身子,大口喘著粗氣,等到終于能夠運轉體內的靈力且恢復了一絲氣力后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在場各懷鬼胎的眾人偷瞄了仇滿江一眼,又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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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低下頭去。
“恐怕是要讓端公子失望了。”仇滿江重重咳嗽了兩聲,嗓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那就很無趣了呀。”端莊有些失望地感慨道。
話音剛落,張顯宗便已經一步踏了出去,一道天相境的靈壓自他體內蕩漾開來,轉瞬間便在這三樓席卷蔓延開來。
整座一品樓的地基都是相下塌沉了數尺。
在朝珉長街另一旁的茶樓二樓中,眼觀六路的墨淵在察覺到這番異象后神情一凜,出聲提醒道:“公子。”
“看到了。”姬歌輕輕放下手中的杯盞,“先是盎然的殺意,然后又是這鋪天蓋地的靈壓,看來他端莊當真是把這錄天城當做他的地盤了。”
“墨淵你先行一步,你家公子我還要喝完這杯茶。”姬歌輕聲說道。
墨淵聞言輕嗯一聲,點點頭,身形在霎那間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杯升騰著裊裊霧氣的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