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石破天還不忘摩挲這胡子拉碴的下巴笑吟吟地夸贊兩句,“不就是大哥的兒子,尋常人窮盡心力都做不到的帝子之勢就如同探囊取物般輕松簡單。”
只是他可能沒猜到福地中那個算不得自己對頭但脾氣卻與自己合不來的墨老頭已經因為之前自己的作為氣的將那枚窺探天機的法器給摔得稀碎,所以自己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注定落不到大哥耳中了。
天下第二樓前墨淵與景嵐兩人的戰斗依舊沒有分出高下。
雖然單論境界身為女子以命換境的景嵐要高出墨淵一重,可在后者捏碎了師尊留給自己的護身法寶后那股玄之又玄的氣機就蓋過了景嵐身上浮屠境的威壓。
況且說到底景嵐的境界終歸是踏上歧途的偽境,再者深受墨老器重的墨淵手上捏碎的那件玉佩又怎會是泛泛之物。
一增一減后在兩人的針鋒相對中竟是“藏器于身”的墨淵隱約間占據了上風。
所以這兩人之間的勝負可能要先于頭頂上邊的那兩人決出。
...
已經走進了內城來的辛集莊沒有理會街道上的人群,而是眼神堅毅地向那座將軍府緩緩走去。
“見過辛老。”突兀間有一道略微沙啞的嗓音在辛集莊的耳畔邊響起。
在聽到這道聲音后本來疾步而行的辛集莊這才放慢了腳步,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下來。
“老爺回來了?”辛集莊擦拭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沒有。”站在他身前的那道身姿挺拔身著甲胄的男子甕聲甕氣地回道。
“那你不好好守著將軍府跑出來干什么?!”辛集莊猛然抬起頭來挺直身子大聲質問道。
“將軍出門前特意交代過屬下,不能夠讓辛老出意外。”身為瓦崗兵鎮大將軍景洪貼身侍衛統帥整支將軍府禁衛軍的景華年躬身說道。
即便是他面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也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辛老。
一來是大將軍極為器重這個浮沉商海多年但卻是出身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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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讀詩書人。
二來辛老在整座將軍府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但恰恰如此他卻不以此居高自傲,從不僭越規矩半步。
辛集莊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瞇縫著眼睛望了眼天上,語重心長地問道:“難不成除了大將軍我偌大的瓦崗兵鎮就沒人能夠管得了那個蠻子了?”
右手一直搭在刀柄上的景華年搖搖頭說道:“有,但卻不適合出手。”
“這是什么道理?”辛集莊瞪了他一眼,問道。
“能出手的已經出手了,剩下的都是些活了千年借著我們瓦崗兵鎮這塊寶地縮起頭來的老王八。”
“這些個人倒也不是打不過那個石破天,只是頭頂上那個漢子出手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
“辛勞你別看那些個從天而降的人模樣都慘兮兮的,其實只不過昏過去罷了,大不了也是受了重傷但并未傷及大道根基。”
景華年正說著,就有一人從堆瓦礫廢墟中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滿身污血但卻中氣十足地指著那方天幕破口大罵道:“直賊娘!”
繼而不顧辛集莊的驚愕一瘸一拐地轉身離去。
“這...”沒有踏上靈力修行的辛集莊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得見到平日里的辛老會有流露出這般神態,景華年呵呵一笑,“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個老王八才不肯出手。”
“可能老爺坐鎮兵鎮時他們還會賣我將軍府一個薄面,現在老爺不在兵鎮中,想要讓他們出手恐怕連門都沒有。”
辛集莊聽到景華年給自己的一番解釋后心中有些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