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事右手握住的那柄青碧長劍斜擋在身前,而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系掛在腰間玉帶上的永遇樂劍柄上。
雖然他暫時將這株玄奧莫測的紅蓮給接了下來,但也總不能老是這般下去。
而且盤踞在紅蓮蓮蕊上的那條紫雷細蛇在朝自己不斷游弋而來,所經虛空出現了一條燒焦了的黑痕,而且還有細微的雷霆閃爍其上。
若這個小東西同自己真正地“碰”了面,那自己指定是要破相毀容的,至于這條性命保不保得住還得兩說。
“少爺!”被石破天一拳轟退已經是身負重傷的景華年趁機脫離開那處戰局,朝著景心事疾掠而來。
“不要過來!”景心事與那條紫雷細蛇對峙著,頭也沒轉的大聲喝道。
聽到自家少爺的命令吩咐,景心事堪堪停下腳步腳踏虛空一動也不動。
“若是沒有了與石破天的一戰之后就盡管退去,這場仗輸了也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景心事將心思盡數放在眼前的這株威勢不減的紅蓮上,聲音以靈力相裹挾傳入到了靜候待命的景華年耳中。
“少主!”看著景心事陷入了苦境,作為老爺的扈從府上禁衛軍統帥的景華年在聽到少爺的命令吩咐后有些難以接受地喊道。
作為侍從護衛替主子沖鋒陷陣不就是分內事嗎?哪有現在留下少爺一人對敵自己逃之夭夭的道理?
若是老爺知道這件事后那自己還有什么顏面待在將軍府中?!
“讓你走就走,難道我這少將軍的話沒有我父親的話好使?!”景心事眉頭一皺,眉間多了一股寒意。
聽到少爺話里的幾分怒意,知曉少爺性子的景華年搖搖頭,終于是隔空對著那道錦衣長袍的身影低首作揖,而后毅然決然地轉身又折返回了與石破天的那處戰局之中。
看到“去而復返”的景華年,石破天打了個哈欠。
他又不是聾子況且又有武夫的心眼,所以這對主仆剛才的對話他自然是聽在了耳中。
“難得那個小子這般審時度勢,你怎么就不聽你家少爺的話就此退去。我省了麻煩你也保全下來了性命,一舉兩得的買賣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景華年咽下又涌上喉間的那股腥甜,右手雙指并劍點在自己胸前的幾處結竅上。
等到臉上恢復了幾分血色后,景華年搖搖頭這才開口說道:“若是換作石先生你你會這么做嗎?”
石破天聞言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地回過神來。
而后他訕訕一笑,拱手抱拳道:“是我失言了!”
其實說到底,年前的景華年與自己都是同一類人,所以自己這一禮他自然而然擔得起受的來。
“石先生還是請出手吧。”景心事運轉了周身的靈力,在硬挨了他一拳后體內靈脈受損,就連運轉靈力都麻煩了很多。
石破天點點頭,雖然他現在也有些敬佩他景華年,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拳頭自己還是要出的,大不了臨了了給這家伙留口氣就行了。
自己這邊倒是好說,勝負基本已經明了,就是不知道被小歌一擊退百里的景心事還有沒有后手了。
若是后者的本事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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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話,未免這少將軍的頭銜就有些不值錢了。
姬歌長眸微瞇,看著被自己逼退至百里之外的景心事,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思慮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