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兵鎮中天下第二樓前正在與墨淵交手的景嵐在看到那條貫空白龍后忍不住高喊出聲來。
自從她進入將軍府后便一直跟隨在景心事的身邊,所以她自然認得出天幕上的那處異象是景家世代相傳的術法神通白龍吟。
而所施之人除了自家少爺別無他人!
墨淵神情一凜,看在一直與自己交手的景嵐攻伐之勢露出破綻后,裹挾著磅礴靈力的右手一掌拍在了她的肩頭。
雖然有浮屠境的靈力護體,但畢竟是偽境,一來剛才為了擺脫墨淵過消耗靈力過多,二來已經捏碎了那塊莫名玉佩的墨淵其實力本就同自己一般無二。
所以在挨上了墨淵一掌后,景嵐的那副柔弱身軀向后暴退而去,一直退后了數丈之遠沿途不知毀壞了多少商攤這才停下身來。
景嵐腳下的那雙青色繡花鞋已經滿是泥濘灰塵。
等到她站穩身形后感覺到一股腥甜涌上喉間,旋即便嘔出一大口的鮮血,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景嵐的左手臂在硬挨了他一掌后已經受了重創,耷拉低垂施展不出丁點的靈力。
“卑鄙!”景嵐啐出口鮮血,右手捂住已經是血肉模糊的左肩頭,眼神冰冷地看向停下攻勢來的墨淵,痛喝道。
墨淵聞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他環顧了一眼因為之前的激烈戰斗嚇跑了整條街道上圍觀的百姓導致現如今四下無人的長街古巷,他輕聲說道:“景姑娘這般說是不是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思?”
“轟!”
就在景嵐剛要開口反駁時就聽到頭頂上空傳來了一陣如雷霆炸響天穹崩裂的巨大聲響。
這次的動靜要比之前的那些來的還要大,就連身在兵鎮城外通天大道的路人都有聽到。
“少爺...”景嵐看著身形消失在漫天塵埃中的景心事,她癡癡地呢喃道,美撼凡塵的臉龐上滿是擔憂神色。
“景姑娘若真是信得過你家少爺就該心無旁騖在與墨某交手時占盡上風,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身負重傷甚至有可能還會成為景心事的拖累。”墨淵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
隨后墨淵轉身重新走進了天下第二酒樓。
他要在這里等姬歌,等到公子戰勝了景心事,就帶著依舊在客棧內熟睡的巫淺淺一起離開瓦崗兵鎮。
墨淵從來沒有懷疑過公子的實力,他不相信只是一個景心事就能阻攔下大道之上正激流勇進勢不可擋的姬歌。
至于身后的忠心護主的景嵐,此時的她已經身負重傷,對之后的戰局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即便是她加入了公子的那處戰局也于事無補,甚至可能會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拖了景心事的后腿,到頭來說不定還會被公子找到可乘之機。
所以若她真是冰雪聰明,就應該收手適可而止。
景嵐看到不對自己施加阻攔獨自離去的墨淵,她緊咬朱唇,最后分不清那皎潔如珍珠皓齒上的殷紅是鮮血還是唇脂。
那個名叫墨淵男子的心思素來善于察言觀色的景嵐自然清楚。
雖然自己很想助少爺一臂之力,可憑借自己現在這副重傷之軀已經無關大局了。
現在她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少爺。
相信景心事定會凱旋而歸。
于是她不帶半點眷戀神情堅毅地跟隨在墨淵的身后,邁著略微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天下第二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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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樣是要在這里等待著少爺。